希望,他已經失去了寒冰,不能再失去這個上天賜予的孩子。
傅博彥抬頭看了寒心一眼,眼中盡是不忍,“不是我不想保住這個孩子,而是孩子已經有流掉的跡象,我,無能為力。”
寒心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流,“不要,不要!”
“寒心,如果你現在不做打算的話,孩子也會胎死腹中,而且你的命也保不住!”傅博彥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不要,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拿掉這個孩子!”這是老天給他和寒冰的孩子,就算死也不會拿掉!
“拿掉吧。”寒冰在一旁冷冷地開口。
寒心不可思議的看向寒冰,“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孩子是我的,我不會拿掉,不會!”
看著有些聲嘶力竭的寒心,傅博彥馬上按住他,“不要這麼激動,小心孩子。”
果然,聽聞傅博彥的話,寒心立刻穩定下來,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肚子。
寒心的樣子,讓傅博彥如何下手,只能求救的看向寒冰。
寒冰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寒心,寒心是為了就他才受傷,孩子也是因為他必須拿掉,他是孩子的父親,虎毒不食子,他也不忍心,何況孩子已經四個月。
“拿掉。”依舊是那絕情的兩個字。
“哈寧,求求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為什麼連這點希望你都不肯給我,孩子是我的,我不會同意拿掉他。”寒心痛苦的說道,一張英俊的臉滿是悲慼。
“不拿掉他,你會死。”這就是寒冰要拿掉孩子的原因。
寒心苦澀一笑,“就是死,我也不會拿掉他。”
“傅博彥,強行拿掉這個孩子。”寒冰上前拉開寒心的手,示意傅博彥動手。
“不!”寒心開始大力的掙扎,雙腿間血液洶湧的流出。
“我,我不會。”傅博彥又不是醫生,他怎麼會做這種事。
“叫婁歌進來!”寒冰不顧寒心的掙扎,就這樣按著他。
“哦,哦!”傅博彥馬上出去叫婁歌進來。
還好婁歌的傷已經被傅博彥治癒,雖然左臂依舊不靈活。
“做什麼?”見床上廝打的兩人,婁歌一頭霧水的看向傅博彥。
“幫寒心拿掉肚子裡的孩子,否則大人小孩都會沒命。”傅博彥道。
“不要,不要拿掉我的孩子,不要!”寒心嘶喊道。
“怎麼回事?”婁歌愣住了,寒心怎麼會有孩子?
“先不要問了,開始動手吧,否則就算孩子拿掉了,寒心也要大出血而死。”傅博彥再次將治癒之光釋放在寒心身上,控制那洶湧的血液蔓延。
婁歌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眼神冰冷決然的寒冰。
“我動手了?”婁歌向寒冰道。
寒冰冷冷地點點頭。
“不,不!”寒心依舊在大力的掙扎。
拉開寒心的腿,推掉那已經被血液渲染成紫色的褲子,婁歌的表情凝重下來。
“孩子已經有流掉的跡象,就算留著也是胎死腹中,寒心,你忍一忍,馬上就會結束的。”婁歌從儲物袋內拿出醫用手套,還有各種器具與藥物。
“不要。”寒心痛苦的流著淚。
婁歌嘆息一聲,一手按在寒心的小腹上,用力下壓,立刻換來寒心痛苦的嘶叫聲。
寒冰雖不忍去看,卻還是將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婁歌的每一個動作,看著那已經有嬰兒拳頭大小的肉塊被取出來,接著紅色的血液從寒心的腿間流出,那是孩子的血……
寒心已經疼的昏了過去,但是眼角的淚跡未乾,看得人心碎。
上好藥,婁歌將被子為寒心拉上,對寒冰道:“好好安慰他。”身上的傷痛可以復原,但是心裡的痛卻沒有那麼容易平息。
寒冰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過寒心一秒。
孩子被拿掉後,傅博彥已經用光元素為寒心恢復身體,除了產後的虛弱,已經沒有大礙。
婁歌和傅博彥向寒冰告辭一聲,離開房間,外面還有一些人等待治療。
“怎麼回事?”見婁歌和傅博彥一臉疲憊的出來,皇甫慎上前詢問道。
傅博彥嘆息一聲,房間設有結界,因此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寒心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是為了救寒冰失去的。
”
聽聞傅博彥的話,再看到婁歌手套上的血跡,眾人都沉默下來。
“是寒心和寒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