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個叔公的事,所以他也沒多想,“高曉甜,我記得槐愔說過可以搶執行書什麼的,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高曉甜想了想那天杜槐情告訴她的話。“每個執行人身上都有執行書在,槐愔說下面只認執行書不認人的,除非是高階執行人,跟著你叔公的那個比較特別,聽說她以前是高階執行人,是犯了錯才降階的,所以她得靠執行書才有能力工作,沒有執行書她跟普通鬼沒兩樣,所以槐愔說我要是搶了她的執行書的話,我也可以變成她,而且很快可以恢復成高階執行人。”
陸以洋思考了下,不曉得槐愔以後幫下面“工作”的時候,是什麼階級的執行人……
“不用想了啦,槐愔的話,他將來要回下面的話,等級絕對比高階還要高一點。”高曉甜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就回答了。
“咦?真的喔…”陸以洋想了想,“可是…畢竟做人…比較有趣吧?”
“我現在是不覺得啦,死了好象也沒差了。”高曉甜爬回櫃子上坐下。“這樣很自由,愛去哪就去哪,也不用唸書交報告,不用擔心畢業就失業了,我覺得好得很。”
“你不覺得寂寞嗎?”陸以洋愣愣地回了句,看到高曉甜那一瞬間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對、對不起…”他低下頭反省無數次自己怎麼這麼沒神經,老挑高曉甜傷心的講……
“有什麼好道歉的,我才不寂寞!”高曉甜吼了回去,滿臉不悅。
“嗯…是我覺得寂寞啦…所以謝謝你常常陪我。”陸以洋對她露出笑容。
“……誰、誰要陪你呀…是你自己擅自一直跑來的…”被陸以洋這麼一說,高曉甜反而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一句話斷了三、四次。
結果兩人都沉默了會兒,高曉甜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的看著陸以洋。“我可以幫忙唷,你想搶執行書的話,槐愔教過哦。”
“唔…可是,你搶了執行書以後,我叔公不就變成你的任務了?”陸以洋皺著眉頭。
“說你笨還真的很笨,你可以談判呀,我搶了執行書以後,那個執行人就拿你沒辦法了,你趁機跟你叔公談判,看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不就好了,如果真的說不聽的話,反正任務變成我的了,我愛花十年二十年完成誰理我呀,槐愔說小案子下面不會管那麼多。”高曉甜說起來一副挺輕鬆的模樣。
陸以洋想了半晌,覺得似乎可行……不過…
“我叔公會聽我說嗎…”陸以洋把下巴靠在曲起的膝上,猶豫著。
“會啦,你只要認真的說話,沒有鬼會不聽的。”高曉甜說著。
“唔…小良也這麼說過。”陸以洋想起他們那時候的對話。
“所以呀,你要有自信一點啦。”高曉甜用力往他背上一拍。
“唉唷!”陸以洋哀了一聲,撫了撫很疼的背,想著上面該不會有鬼掌印…
高曉甜把她的領巾拆下來,綁在他手上,“這給你,這樣你隨時叫我,我都可以馬上過來。”
唔…槐倍說不能送東西給鬼…沒說不能收鬼東西…
“謝謝。”陸以洋笑著朝高曉甜道謝。
“嗯…我要走了,你自己玩吧。”高曉甜像是有點不好意思,應了聲就轉身跑掉了。
“再見…啊!幫我勸勸亭亭啦!”陸以洋大叫著,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看了看錶,時間也差不多了,他還約了人吃飯,只好嘆了口氣的離開那裡。
衝進餐廳的時候,正好七點半,陸以洋在餐廳滿滿的人頭裡巡視著,馬上見到高懷天朝他招手,他開心的跑了過去,“對不起,讓你等了。”
“不要緊,是我早來了。”高懷天笑著把選單遞給他。“先點菜吧。”
點好了菜,高懷天看著陸以洋,“今天是純吃飯嗎?”
陸以洋抓抓臉,不好意思的笑著,“是想順便請教你一件案件…不過今天保證不去任何奇怪的地方,也沒有任何案件。”
“說吧,什麼案件?”高懷天笑了起來,“可以說的我就告訴你。”
“嗯,我想問你知不知道六年前一件無頭女屍案,就發生在我們學校的,我們獸醫系的助教,就是她男朋友,當時是嫌犯,也被逮捕過。”陸以洋稍壓低了聲量問著。
“記得,無頭女屍案並不多。”高懷天想了下,“當時嫌犯因為有確認的不在場證明所以就釋放了,可是卻也找不到別的嫌犯,我們只好朝臨時起意殺人去進行,但是臨時起意還把頭砍下實在無法解釋,我們也懷疑過會不是掩人耳目,其實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