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這時已經褪去肩上衣衫,那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暴露在若寒眼前。那些追殺青年之人的兵器有毒,那傷口已經開始腐爛。
若寒皺了皺眉,卻見那青年取出一把小刀將那傷口上腐爛的肉一一颳去,明明是自己的肉,卻彷彿不知道疼痛般,下手毫不留情,臉上也毫無表情,只是機械的重複動作。
若寒嘴裡發出絲絲的抽氣聲。
嘖,這人都不疼麼?反而讓他這個看的人全身發毛。
青年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身上幾處傷口,又用寒氣將傷口凍住止血,最後才將扯碎的布條包裹上去,一系列動作做的相當自然,顯然不是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了。
將自己打理完畢,那青年就閉上眼睛,開始了閉目養神。若寒發現,那人居然幾個呼吸就進入了假死狀態,整個冰洞裡面除了若寒自己的呼吸,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隨著夜幕的逐漸降臨,若寒又開始冷了起來,瞧了瞧那端坐的青年,眼珠子轉了轉,索性跨了幾步,慢慢接近對方。
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若寒這才小心的坐在他的身旁。吸了吸鼻子,他一邊想著那青年身上雖然滿是血跡,但血腥味卻很淡,一邊將身體靠了過去。
青年的體溫也不高,堪堪就比那身周溫度高上一丁點兒。若寒猜測,這可能和這青年鍛鍊功法有關,讓他的體溫比一般人低很多。但在這樣周身全是冰塊的環境下,青年的體溫卻好比一塊溫玉,讓若寒出了口長氣,至少不會凍死了。
眯著眼睛打著盹兒,若寒的身體卻是緊繃的。只要身邊這個青年肌肉一發生變化,他就會第一時間遠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