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權力,飄渺冰宮中不對普通弟子開放的修行典籍,又或者是強力的武器、法寶。
讓若寒覺得奇妙的是,這些人之中,從未有人要求過自由。
一日覺得奇怪的他開口詢問,得到的卻是崎泫冰疑惑的反問。
“自由?那有什麼用?”
既不能讓人登上高位,也無法提升自己能力,更不別說為壯大飄渺冰宮做貢獻了。崎泫冰不理解那名為“自由”的詞彙,能給他們帶來什麼。
若寒黑線了一會兒後,就不糾結了。這接近一個半月的相處,差點讓他忘了眼前這個,可是最標準的被飄渺冰宮教育理念給洗腦的典型,就和那被下了強烈暗示的催眠患者一樣,和這樣的人說道理、談論自由觀念,是說不通的。
兩個月裡,兩人從中城一路向東,有時乘坐馬車,有時藉助小城中的瞬移陣法,逐漸接近了傳說中有宮殿出現的發光之地。
按照崎泫冰的計劃,就是想辦法找出那座宮殿,並引起眾冒險者的爭奪。
若是飄渺冰宮強力鎮壓犯眾怒,那是最好。他和若寒便可以在混戰中下黑手,想辦法削弱對方實力。
不過崎泫冰估計那兩人,特別是崎泫泠,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他更會在發現宮殿後按兵不動,等到其他探秘者都進入宮殿後,再來個釜底抽薪,隔斷所有探秘者的退路,在宮殿中埋伏、偷襲、圍剿掉那些探秘者。
而崎泫錐,更能將這整個計劃補充的密不透風,讓那些武者、修行者無聲無息的全部埋屍在冰天雪地之中。
一直以來,這兩人,就是這樣一個出謀劃策,一個統攬全域性,補充細節,逐漸成為了他崎泫冰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你倒是瞭解他們。”
“作為上位者,瞭解自己的屬下是必須的。”崎泫冰一臉認真。
若寒噗嗤一笑,覺得認真回覆自己調侃的崎泫冰實在太可愛了。殊不知笑意盈盈的他,在崎泫冰眼裡,也是無比的明豔。
就好像會發光的太陽一般,每次若寒微笑的時候,崎泫冰都會覺得他整個人像在發光。之前他還未感觸如此之深,可在和若寒一起走走停停,相處了兩個月,崎泫冰才發現了若寒的笑容和其他人的區別。
除了若寒,他從未覺得一個人的笑容會這麼好看,會讓人感覺眼前忽然明亮一片,只想要一看再看。
他覺得自己這種情緒有些危險,也還記得教導自己武功的師傅所說的話,那就是不能有特別。任何一個特別都會成為他們的弱點,所以要做到最強,就必須抹殺自己的弱點。
幾次,和若寒在吃飯的時候,他的手都放在了劍上。每當夜晚抱著若寒,看著他毫無防備的後背時,警告都會一再浮現在他心頭。
失去了真元的若寒,身體和凡人一樣脆弱,只需要他的刀動一動,對方的頭顱就可以離開他的頸脖。
可是他不想下手,完完全全不想下手。他不想失去若寒的體溫,不想以後沒有了那快樂的互相幫助。
更多的,是想到再也聽不到若寒說話,再也看不到他笑容時,內心湧出的一片黑暗。
崎泫冰很少會有如此深思的時候,因為他生長的這二十三年,只需要考慮單純的利益相交,而不需要接觸如此錯綜複雜的牽扯到情感的事務。
他看著眼前這個為他夾菜,為他講解這座小城的風味的少年,難得的陷入了進退不得的地步。
還有一個月,距離他承諾若寒保護他三個月的日子,還有三十天…如果在這三十天裡,讓若寒不再成為他的特別,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殺他了?
只要一想到三個月後,他就必須和若寒分別,而且說不定必須殺死對方,崎泫冰心裡就悶得慌。
單純的崎泫冰思考著,而兩個月前金童塞給他的玉簡忽然閃過他的腦海。
那玉簡十分古怪,裡面盡是一些男子和男子抱在一起,互相做各種奇怪的姿勢。若不是他注意到其中有個姿勢和若寒對他的幫助是一模一樣的,他也不會收下來。
雖是一掠而過,未仔細研究,但崎泫冰還記得,那副畫面和其他畫面一樣,都有著前戲的標誌,後面幾幅圖則標註著融為一體…
融為一體?
崎泫冰忽然悟了,若是若寒和他融為一體,那麼若寒就不再是對他的特別,而是和他一體的存在了。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樣的話,若寒也就不能再離開他,而且必須一心向著他了。
崎泫冰抬眼看了一眼微笑的若寒,又拋給了那唱曲的小姑娘一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