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祝堯非常震驚地問道。
“呵呵,我們撿到他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可能是異能覺醒時發生了什麼意外,幸好有飛少在,不然他這見誰咬誰的樣子,我們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白七說完抱歉似地攤攤手。
明辰面無表情地盯著張牙舞爪的少年看了片刻,突然出手一下敲暈了祝由,然後淡淡地對祝堯說道:“這樣方便攜帶。”
祝家大哥無奈地看著自家兩個不靠譜的弟弟,轉身對楚羅說道:“小羅,祝由就麻煩你了。”
楚羅應了一聲,果斷將祝由扛了起來。
祝堯安排的後援部隊開了幾輛車過來,他正要抱著妻子的屍體上車,地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而遠處天華廣場的方向火光漫天,戰況十分激烈的樣子。
白七是要同他們一起去拿物資,地面的震動太過強烈,他不得不扶住車門才能站穩。
“蟲族近日的攻擊似乎比以前更頻繁了。從五日一次,到三日一次,再到如今,幾乎是每日一次。”白七嘆了口氣,“祝先生,真是慶幸能夠與你們祝家達成合作。”
明辰和雷凌跟在祝堯身後上了同一輛車。而楚羅則扛著祝由上了白七那輛車。
事情演變到如今這種地步,似乎是一切開始重演,又似乎一切都已經面目全非。至少明辰記得上輩子直到基因最佳化液發明之前,祝由都只是一個普通人,而現在卻已經變成了一個喪失理智的異能覺醒者。
命運最是捉摸不定,你明明以為自己成功開啟了新的分支,但是在下一個路口,發現靈魂兜兜轉轉始終都是要來到相同的節點。
只笑世人看不清,叫囂著我命由我不由天,到最後依舊是身不由己,落入命運的圈套。
祝堯小心翼翼地將姚茜抱在懷中,用溼巾擦著愛妻臉上的汙跡。
女子的容顏一如記憶中明豔,時光永遠凝固在了這一刻。
如此這般,也很好。
再毋需於亂世中苦苦掙扎,再毋需於鮮血與戰火中痛苦成長,再毋需用自己的雙眼去見證更多的死亡。
若天堂真的存在,願吾愛之靈魂得以安寧幸福。
明辰上車後便靜靜低著頭一言不發,直到他突然側頭,剛好對上女子安靜的眉眼。
“為什麼?!”
雷凌從未聽到明辰用如此激烈的語氣說話,有些嘶啞的聲音中夾雜著疑惑、不甘、憤怒、悲傷,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疲倦。
不由自主地撫上愛人的臉頰,雷凌以為男人會就這麼哭出來。
然而轉眼之間,明辰又恢復了和以往沒什麼不同的冷淡神色。
“大哥,等下我會去天華廣場那邊一趟,需要確定一些事情。”
而說話的聲音也一如往常,簡短平淡,像是及其厭惡說話這件事本身,只要能清楚地表達意思就好。
大概在外人眼中,明辰就是一個冷漠寡言,視人命如草芥的傢伙。
可不是,連自小感情深厚的大嫂去世都不能讓他流露楚更多的悲傷,真真是心如岩石。
不過雷凌偏偏愛的就是這樣的明辰,他所有的熱情,只要讓他一個人看到就好。
雷凌仍記得那日初見,最難忘是男人遊走在生死之際時,依舊平靜無波的眼神。然而整個人卻如同他拉弓射出的利箭,堅定執著地向著目標飛去,始終帶著永不言悔的決絕。
因此他愛他,愛他張弓時的銳利眼神,愛他殺人時的乾脆利落,愛他平靜的外殼下炙熱得足以毀滅一切的真實。
他知道像明辰這樣的人,若愛上一個人,便是一生一世。
如雷凌一般站在金字塔上層的人,是被上天所眷顧的,財富名利唾手可得,唯有真心難求。
是以總是洞若觀火,輕易看透人心,玩弄人心。
不敢付出真心,怕一步之差就會滿盤皆輸,除非是必勝的賭局。
好在雷凌一向都是賭場上的常勝將軍。
可是感情中真的會有輸贏嗎?
“辰,我和你一起去。”雖然知道明辰此舉是因為之前坑爹基地的警告,但雷凌不滿他將自己排除在外。
“我覺得你需要回雷家去,最好將你的父母帶到祝家,畢竟清華園和天華廣場之間的距離算不上安全。”明辰解釋道。
“我們可以先去天華廣場,然後再一起去接我父母。”雷凌向後倒在車座的靠背上,左手拍拍明辰的肩膀。
“你不覺得我的方案更有效率嗎?難道你不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