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便暗暗笑了起來,連忙偷偷拿手指頭戳了戳他,提醒他陪著一起演戲不要拆臺。“殷然不小心惹惱了師父,怕師父責罰,所以才慌不擇路的跑來這裡,還差點撞傷了王爺叔叔……”本來因為身上摔的太疼,鳳殷然眼睛裡早就蓄滿了淚水,現在看起來倒像是愧疚委屈得要哭出來,“我,我……”
他這一副可憐的小模樣,紓顏屏羽哪裡還忍心看得下去,連忙又哄又勸:“哎,你別哭啊。三皇叔大人有大量,不會和你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些的。有什麼事有本太子給你頂著,你不用擔心!”
沒想到搞定太子殿下這麼簡單,鳳殷然心底偷樂,不知道應不應該自己給自己頒一個最佳表演獎,一邊繼續胡說八道:“太子哥哥也不要告訴我師父好不好?”場上三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卻見裹著紅色披風的琉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越過他們,在校場中心的高臺上坐了下里。冷著一張臉倚欄遠眺,看也不看他們這邊。
方臨淵和紓顏屏羽見他不知何時越過他們幾個到了高臺之上,只是欽佩琉音的輕功,紓顏茂看到他的瞬間卻變了臉色。“小……小娃娃,你說他是你師父?”
一派天真無辜的點頭,鳳殷然自顧自的說道:“是啊,那就是我師父琉音叔叔啦。聽父親大人說過幾日還要帶我去拜見二師父和三師父呢。”
聽他左一個師父、右一個師父說的有趣,方臨淵二人都是一笑,卻沒發現紓顏茂臉色早已變得煞白。惶惶不安地深深看了一眼鳳殷然,紓顏茂甩袖便走,連手裡的弓箭都忘了放下。
“咦?三皇叔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走了?”紓顏屏羽一愣,隨即釋然一笑,“小殷然,剛剛真是多謝你了。”
狡黠一笑,鳳殷然毫不客氣的避開紓顏屏羽想拍他頭的手,“太子殿下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就好!”他說完拍拍手口,從方臨淵的懷裡跳了出來。“臨淵,沒有傷到哪裡吧?”
“沒有。多謝殷然你出手相救,說起來這個人情應該算是我欠你的。”笑著衝他一揖到底,方臨淵認真道:“下次請你吃飯如何?不過,我可再也不敢放任你喝酒了。”
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鳳殷然紅著臉擺擺手,丟下方臨淵和紓顏屏羽二人,徑自向高臺上的琉音跑了過去。
喚醒處於震驚狀態的紓顏屏羽,方臨淵目送鳳殷然走遠,語氣淡淡的笑道:“若不是與他早就相識,並且還記得晚宴時他的表現,只怕我也會被殷然剛才故作天真的樣子矇混過去。這個孩子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他的確是幫了我們,不是嗎?”回過神來的紓顏屏羽展顏一笑,指了指還跪在那裡的小太監,“你不是早知道他是被安排到你身邊監視你的探子麼?怎麼不趁機把他一併打發了呢?”
聽到這話,小太監渾身一僵,太子毫不顧忌的在他面前這麼說,只怕是不想留他活口了……
“屏羽,不必為難他。”微微搖頭,方臨淵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小太監起來。“小墉子,今天的事情你就當沒看過沒聽過,回去一個字都不要提起,知道了麼?”
重重的給方臨淵磕了個頭,小太監帶著哭腔道:“謝謝主子!以後小墉子這條命都是主子的!絕不會在做任何對不起主子的事!”
“罷了,在這宮裡連我自己都做不了主,又如何能庇護得了你……小墉子你自己多小心就好。”轉過頭去,方臨淵又看了一眼高臺上一大一小的兩道身影,眼底閃過一絲複雜。靜默片刻,拉著聒噪不停的紓顏屏羽,朝邀仙壇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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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王府的密室中,平日裡不可一世的晉陽王紓顏茂正跪在臺階之下,姿態謙卑恭敬,誠惶誠恐地說道:“天字廿三給少主請安。”
“起來吧。”高坐在鋪著虎皮的玉石扶椅上的少年語氣慵倦,黑色的衣襬上灑繡著金色的絲線,襯托著他那與生俱來的貴氣,高傲非凡。“天字廿三,今日你做的非常好。”黑衣的少年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上的幾顆黃玉珠子,“太子與鄰國滄爵的質子交好,罔顧身份地位,來日都是你彈劾他的資本。”質地上乘的黃玉珠子在他修長的指間不斷碰撞,叮噹作響;“不過,既然被那個鳳家的孩子擾亂了我們原本的計劃,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幫鳳家和太子更加親密幾分。”少年捏起一枚珠子細細打量,彷彿那小小的珠子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停頓了片刻,突然說道:“只是跟鳳家孩子一同出現的那個紅衣男子……天字廿三,你似乎很忌憚那個男人啊。”
垂首立在下面的天字廿三腿一抖差點又跪了下去,“少主息怒!屬下無能,連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