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著的蘇芊芊瞧著那翠荻迷迷瞪瞪的因為鳳殷然的一句話就絮絮叨叨地把家裡的事情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倒比那些現代魔術震撼多了。她眼睜睜瞅著鳳殷然聽完之後又對那翠荻說了句:“把方才的事情都忘了,去罷。”那翠荻便回到花壇邊繼續手上的活動,彷彿剛才幾分鐘時間內的事情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由更為吃驚。當下吃吃問道:“然、然然,你這是催眠術麼?”
“差不多吧。”想起已逝的琉音,鳳殷然眸光暗了暗,面對芊芊一臉求知慾的探詢,卻又笑了起來。“這個叫惑心術,運用得當便能操控人心、擺佈他人。”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蘇芊芊一時心思轉換,面上笑得依舊天真爛漫,“反正離開席的時間還早,不如我們拜見了茗妍姐姐之後,便去陪小盼兒玩吧。你剛剛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等下我去做幾個好吃的犒勞你,好不好?”
知她不過一時興起關心那翠荻的心事,此時想起其他事情便立刻拋到了一邊,鳳殷然不甚在意地把這件事自動遺忘在腦後,只任由蘇芊芊繼續聒噪著拖著他一起往內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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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彰顯榮韶上下對滄爵國、琅弗國來使的尊敬和對這次結盟的重視,胤帝特別挑選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以及紓顏氏皇族作陪,又命宮中伶人一早排練了新的歌舞以供眾人賞玩。
隨父親鳳桐坐在階下首位的鳳殷然一面敷衍著身旁攀談的大臣,目光卻身不由己地追逐著方臨淵,看他一路穿過大殿,走到坐在胤帝左側的滄爵國大皇子身邊。雖然是走在一眾王公大臣、世家子弟之間,鳳殷然卻覺只方臨淵一人當得起芝蘭玉樹的貴公子之名,即便是在這樣隆重盛大的宴會中,在這些華冠美服的權貴皇裔之間,依然風姿卓絕,令人矚目。
不知方庭梧和胤帝說了些什麼,方臨淵禮貌的笑了起來,笑容恰到好處卻透著十足的客氣。鳳殷然遠遠瞧著,總覺得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帶了幾分焦慮和憂心,如果說是在擔憂自己未來何去何從,那完全是沒有必要的。難道短短的一日之間,竟發生了什麼自己並不知道但又能令臨淵十分頭痛的事情麼?
鳳殷然正胡亂猜想著,卻突然驚覺到兩道試探審視的目光,略一抬眼,正望見肆意打量他的方庭梧和秋池,心下不由微有些惱怒,臉上卻扯出一個淺淡的微笑,朝座上的兩尊大神點了點頭,隨即錯開目光,彷彿忽然之間對那些伶人的歌舞有了極大的興趣。
被安排在胤帝右下的秋池此時心中卻有些疑惑和驚豔,今日早些時候方庭梧沒頭沒腦的對他提起望舒侯鳳殷然的時候,他便猶如墮入一團迷霧之中,現下終於得見鳳殷然的真容,瞧了他那張教人忍不住胡思亂想的臉之後,更是一頭霧水。這樣一個姿容出眾的年少侯爺,又是皇后的胞弟、丞相的獨子,與滄爵國的一個和親公主又能扯上什麼關係。他心中揣測,目光卻忍不住總往鳳殷然的身上看去,要說他身為琅弗國的王孫貴胄,什麼樣的絕代佳人不曾見過,卻如何會對一個男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只是鳳殷然除了那張美得勾魂奪魄的臉外,他那一雙透著淡淡紅光的漂亮鳳眸,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光華璀璨,映襯得他整個人都分外奪目耀眼,引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方庭梧早把秋池的反應看在了眼裡,其實他也一樣,雖然是早就見過鳳殷然的畫像,卻在看到他本人時,還是禁不住讚歎。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鄰座的七皇弟方臨淵,轉頭朝胤帝紓顏榮拱手說道:“陛下,我父皇有感於兩國百姓征戰之苦,對這次和談之盟的成功可謂日夜期盼。為了表示我滄爵上下的心意,父皇願意把最為疼愛的公主燕燕送來服侍陛下,願榮韶與我滄爵和平共處、永結秦晉之好。”
胤帝的眉頭幾不可查的一跳,早聽聞方樺有意送個女人填入他的**,卻沒想到他居然最後會搞了個公主送過來,論起輩分來,自己豈不是要低方樺一截?因為心中不快,胤帝便沒有立刻接話,只聽得方庭梧繼續說道:“說起來,我這位皇妹雖然不敢說天下無雙,卻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陛下何不傳召她來見一見,再做定奪?”
見了長相再定奪,豈不是說明自己是個以貌取人的昏聵色鬼?儘管對方庭梧的指手畫腳心存厭惡,胤帝仍是耐住了性子,點頭對身邊的內侍道:“傳滄爵國的燕燕公主進殿一敘吧。”
太監的唱旨聲傳了下去,大殿裡立刻靜了下來,一眾大臣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那個邁著蓮步緩緩走入的滄爵公主身上。因是為了和親而來,這位公主著了一襲大紅色的喜服,金色的華麗頭飾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