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有出路。
軫宿和其中一個血刃將那牆面仔細摸索了一番,也不曾找到什麼機關,便對鳳殷然說道:“閣主,恐防有詐,還是讓一人先翻牆進去看看,探探虛實再說。”
兜兜轉轉教人戲耍似的帶來此地,若是敵人早有埋伏,貿然爬上高處豈不是成了對方的靶子。鳳殷然知道軫宿的擔憂,也不多說什麼,應了一聲算是同意他去安排。見鳳殷然點了頭,那蓄勢待發的血刃成員立即提氣躍起,站到了牆頭之上,過了片刻才跳下來,抱拳對鳳殷然道:“啟稟閣主,牆外只有一條一人寬窄的小巷,往前是間破敗的茅草屋,並無其他發現。”
線索難道就這樣斷了?鳳殷然聞言眉頭微皺,對方大費周章地引了他過來,難道會這樣輕易算了?若不是休澤王府裡裡外外臨淵走前都打點妥當,鳳殷然倒有些懷疑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鳳殷然一邊揣測著那些匪徒的用心,一邊親自上前檢視面前的那堵磚牆。他本想伸手試試那牆磚是否是空心的,誰知指尖剛剛碰觸到牆面,突然白光一閃,一股大力竟將他整個人朝牆面拉扯了進去!
“閣主!”軫宿只覺雙眼一陣刺痛,再看時卻哪裡還有閣主的蹤影!他慌忙撲到那磚牆上檢視,帶了十成內力一掌拍下去,那牆面還是紋絲不動,竟是格外的堅固。軫宿又驚又怒,一抬頭那蹲在樹枝上的靈雀也不知何時沒了影子,可恨百般提防,還是落入了敵人的圈套。自家閣主竟在自己的護衛下教人劫了去,偏偏他們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卻根本搞不明白閣主是如何失蹤的,怎能不讓軫宿又是懊惱又是忿恨!
看著面前同樣不知所措的四個血刃,軫宿強行穩了穩心神,忙派了一人回分舵通知所有眼線探查閣主的訊息,又讓一人去城外京畿軍營向方臨淵通報一聲以防萬一,帶著剩下的兩人在周圍搜尋起來。
卻說鳳殷然被那股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量拽入了牆面,睜開眼時竟莫名置身在一座廢棄的倉庫門外,頭上戴著的帷帽不知去了何處,軫宿幾人也都沒有跟來。這樣移形換影的手法,鳳殷然過去也見識過,一是遣星閣總閣那處境地,另一個則是通往冰雪韶華谷的入口。他雖然不曾向凌晏和琉音詳細問過,但也知道能運用這樣的術法,定然與妖魔或是靈界脫不開干係。而無論哪一方,要對付他這樣一個凡人,都是綽綽有餘。鳳殷然想到這裡,心中不由警鈴大作,想要推開大門的手便有些猶豫遲疑。
“啊……放開我……快放開我……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女子淒厲的哀嚎突然刺入耳中,鳳殷然一愣,也不知是不是潛意識作怪,總覺得那夾雜在幾個男人猥瑣笑聲中的哭喊十分熟悉。他當下也忘了防備,一腳踢開倉庫的大門闖了進去。
紛紛揚揚的積塵飛灰中,只見亂堆亂放的雜物中間的空地上,五六個黑衣人正將一個年輕女子壓在地上肆意糟踐。鳳殷然腦子裡“嗡”的一聲,只覺眼前的場景和前世置他於死地的綁架何其相似!被按壓在地上的女子一直奮力掙扎,口中嘶喊著一個名字,反反覆覆悽苦可憐,落在鳳殷然耳中,卻彷彿是蘇芊芊哀哀喚著“然然”!他心中又驚又痛,腦子裡除了殺意恨意,再也無暇顧及其他。若不是這些黑衣人穿著打扮與前世的那些打手不同,他恐怕就要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噩夢般的過去……來不及細想,鳳殷然連忙拔出腰間的佩劍,毫不留情地衝那些惡人砍刺過去,卻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口中喊得是夏以秋的名字,還是蘇芊芊的名字。
“芊芊!……”那些黑衣人似是沒有防備,鳳殷然下手又狠戾,幾劍便結果了幾個惡人。他隱約還記得自己此行是要搭救夏以秋,彎腰去扶地上那女子時,嘴裡卻還是忍不住喚著蘇芊芊的名字,“芊芊,你有沒有受傷,痛不痛……”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全是前世自己死前看到蘇芊芊被人凌辱至死的畫面,鳳殷然忍不住顫聲問著,定睛一看,卻發現倚在他懷中的既不是芊芊,也不是夏以秋,反而是個煙視媚行的妖豔女子,手裡握著的匕首猛地就朝鳳殷然身上刺去!
眼見懷中是個陌生女子的那一刻,鳳殷然已經心知中計閃身退開,不料還是慢了一步,被那女子一刀紮在他腹上。強烈的痛楚反倒讓鳳殷然分外清醒起來,當下忘了那些紛亂繁雜的記憶,反手一劍先將那女刺客釘死在了地上。
鮮紅的血跡在衣襟上蔓延開來,頓時洇溼了一片。鳳殷然不知她那一刀有沒有傷及臟器,好在身上還罩了件狐裘抵擋了一二,否則恐怕已經教那女刺客在他身上捅出一個窟窿來。鳳殷然穩了穩心神,給自己點穴先止了血,隨意從中衣上撕了塊布料簡單包紮了一番,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