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傳播開來。大概除了高高在上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胤帝,早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文武百官惶惶終日,有野心的已開始謀劃,榮韶的京城,隱隱竟有了山雨欲來的傾頹之勢。
陸墨塵這一日才在伊優北堂給兵士們講了一堂兵法,放學後閒來無事,走著走著不知怎麼地就逛到了鳳家門口,想起近日私底下傳的沸沸揚揚的先皇遺詔之事,便索性讓人通報,打算與鳳殷然好生聊聊。
“墨塵你來了,”正伏案奮筆疾書的鳳殷然聽到他進門的聲響,頭也不抬地笑道:“我這裡亂的很,你隨意找地方坐。”
陸墨塵四下一看,到處都是散亂的書稿卷軸,堆得書桌案牘滿滿當當,就連桌邊的幾張椅子都佔用了去,果然是亂得厲害。他搖頭笑了笑,一邊給自己騰了個地方坐下,一邊隨手翻了翻攤在一旁的書籍,卻是經史子集、詩書藥典什麼都有,亂糟糟地鋪了一片。
“最近……很忙?”仔細打量了一番埋頭寫字的鳳殷然,似是比前些日子還要單薄瘦弱,精神卻是極其亢奮,一雙眸子亮晶晶地灼灼逼人,彷彿無時無刻不在算計著什麼。見他敷衍地點頭,陸墨塵不由一嘆,終是問道:“所謂的先皇遺詔,是不是你捏造的?”
“捏造?”鳳殷然停下筆來,抬頭衝他一笑,筆桿抵在下巴上,明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