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教拱手送給在下,你馬上就可以帶著這件神奇的寶物,去救你的心上人。”
從他踏進秋園的大門開始,秋倓一共安排了五十個護院,分為十撥分批前來截殺。而讓方臨淵覺得詫異的,是秋倓派來的這五十個人,身手都太一般,似乎就是為了送人來讓他砍殺。一盞茶的功夫,五十條人命。血腥味籠罩著秋園上下,連素來衣不染塵的方臨淵,也像極了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滿身是血。這些人雖然沒有傷到他,但是卻也消耗了方臨淵不少力氣。此刻聽到秋倓終於談到正事,方臨淵不由精神一振,卻笑著用已經髒了的衣襬慢慢蹭掉斬思劍上的血痕,“秋盟主莫不是忘了,本座的赫連聖教,一直被你們中原武林稱作魔教。魔教做事,就該有個魔教的樣子。想一口吞併我教,那也要看秋盟主有沒有這個本事!”
“看來,一言不合,方教主就像強行搶走金玉鴉叉了。”重新把簪子收回懷揣之中,秋倓嘆息著搖了搖頭,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道:“既然生意談不攏,那咱們就來談談恩怨吧。如今方教主肆意屠殺我秋園中的無辜下人,意圖奪走在下已經答應交由少林保管的金玉鴉叉,不知該如何向整個武林解釋呢?”
沒想到秋倓犧牲了這麼多條人命,不過是為了讓他徹底跟中原武林為敵,方臨淵只覺得可笑,“既然秋盟主準備集合了所有門派之力圍剿我教,那麼本座只有奉陪到底!”
誇張地鼓起掌來,秋倓全然不懼方臨淵眼中的肅殺之意,繼續說道:“方教主真是好魄力。可是若是讓滄爵的百姓們知道,即將成為他們新君的休澤王方臨淵,居然是個嗜殺成性的魔教教主,你猜他們會怎麼想呢?”他說著朝身後打了個響指,“方教主以為,還能瞞得住天下人多久?”
隨著秋倓的示意,一個披著斗篷的人影從他身後走了出來,站在燈籠的光線中,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張素白清秀的臉來,竟是鳳殷然府上的大丫鬟——風謠。
認出是她,方臨淵不禁蹙了蹙眉頭,“原來給殷然下離魂蠱的人,是你。”
“教主英明。”風謠掩嘴一笑,臉上盡是報復的快感,“可惜教主不該為了顧及侯爺,留下我的這條命。若是教主當日就痛痛快快的殺了我,侯爺也不會受今日的這份苦楚!”
“我是該早一點殺了你。”說時遲那時快,方臨淵一抬手,斬思劍直取風謠項上人頭,卻被一直防備著他的秋倓堪堪格開。“殷然始終奉你為親人,待你們極好,你就是這樣報答他?!”
看著方臨淵和秋倓生死相搏,招招不留餘地,風謠卻半點沒有瑟縮畏懼,反而放肆的大笑起來,“我是對不起侯爺!但是害侯爺這般痛苦,都是教主你咎由自取!只怪你不肯高抬貴手!不肯放過我的孩子!從我喝下那瓶墮胎藥的時候,我就發誓,定要讓你,也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紛紛揚揚的雪花迷住了風謠的眼睛,幾乎要把她眼中的淚水也一併凍住,“侯爺的大恩大德,風謠只能來世再報!可是方臨淵,就算是做了鬼,我也會詛咒你無法和侯爺在一起!”她癲狂的大笑著,突然往一個死去的護院的刀刃上撲了過去,脖頸間的鮮血一下子噴射出來,濺作了一地雪中梅花。
激戰正酣的方臨淵與秋倓,卻來不及去管自盡的風謠。秋倓盡得靈樞派的真傳,又一直使用金玉鴉叉修煉武功,內力極為深厚。而方臨淵這兩日為了救治鳳殷然本就耗費了許多功力,且適才經歷了一番血戰,早有些疲憊,竟是漸漸有些招架不住秋倓的攻勢。斬思劍再次被秋倓格開,方臨淵左手一探,七條天蠶絲所制的琴絃猛地像秋倓襲捲而去,他右手跟著收劍一撥,一串清泠的音符頓時擴散開來,猶如一道有形的劍影,直朝秋倓劈頭斬去。與此同時,射去的七根琴絃穿過秋倓的衣服,纏在金玉鴉叉之上,猛地被方臨淵扯了回來。
“阿彌陀佛。”
正當方臨淵就要拿到那支金玉鴉叉之時,突然一聲佛音響起,少林寺的方丈容悟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先是袈裟一甩化解了襲向秋倓的那道劍光,回身一手竟也向那支金玉鴉叉抓了過去。方臨淵怕他得手,忙迴轉琴絃攔住容悟的動作,翻身一個騰挪,終是將金玉鴉叉搶到了手中。只是他也同時空門大開,被趁勢而起的秋倓一掌打中了胸口,倒退了三步才堪堪停了下來。
“方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見方臨淵受傷吐血,容悟反倒攔下了想要乘勝追擊的秋倓,一臉慈悲的勸道。
小心翼翼地收好得來不易的金玉鴉叉,方臨淵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卻見負責在園外攔截趕來的武林人士的墨兮帶人闖了進來。“方公子,你怎麼樣?”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