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的一樣,已經沒有多遠了,再堅持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我沒事。”
威廉姆斯跟瑟戴提維斯並排站在陽臺上目送著侯爵夫人的馬車出了府邸,他側頭仔細打量著瑟戴提維斯的眼睛,那無神的紫色眼睛也看著侯爵門口的方向,只是沒有焦距的兩眼提示這威廉姆斯這個人是用他的能力看到眼前情景的。
“占卜師大人,我在你眼睛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是說長相?”
瑟戴提維斯想了想,笑著說,“我沒有真正看到過你的長相,但是我想應該跟你哥哥相差不大。”
“那我哥哥長什麼樣呢?”
“他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類。”樓下有女僕端著新出爐的下午茶甜點上來,聞到味道的瑟戴提維斯點低頭聞了聞又笑了。
“那這也是對我的評價麼?”
“不是。”說完轉身進了房間,對於有人出現就得變回貓這件事瑟戴提維斯已經快到忍耐極限,不過為了大局他還是得繼續這樣做下去。
“貓就是種驕傲的動物,你是,小少爺也是,就連昨晚那小子也一樣。”他指的是一直待到清晨才離去的弗塞斯。
“你們人類就不驕傲嗎,威廉,不要用上帝視角去看這個世界,那是一個很可悲的角度,因為那樣你無法參與,也就什麼也得不到。”說完隨即變成了貓跳上桌子等待僕人將為他準備的甜點放下。
威廉姆斯苦笑了一下跟進去,心裡想著怎麼貓兒都是哲學家呢。在換上託倫斯的衣服前他再一次打量著窗外,一股冷風吹進來,帶給了他關於男爵和希爾的行蹤。
☆、chapter 52
樹枝隨風搖曳著,希爾的眼睛有些模糊,卻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到在倒退的水車和冒著寒冷在田邊忙碌著的農婦。她裹著跟弗塞斯在消失很久後重新出現時相似的頭巾,當時希爾就想到,如果自己以後要成家,一定不要跟這樣的傢伙。
蘇格蘭的冬天到來之前大家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當第一場落下時微笑多過驚訝。天黑的實在有些早,兩人騎馬飛奔一整天總算是在天完全之前進入了愛丁堡城門。
首都的夜色跟小村子相比就是兩個天地,村子裡的夜晚安靜的笑聲可以傳遞很遠,而愛丁堡的燈火照亮了夜裡的街道,到處都是人和馬蹄馬車的聲音。酒館裡有專門講故事的人,也有為了某個女郎頻繁出現的紳士名流。
希爾站在酒館樓上房間窗前從水晶球裡確定威廉姆斯的位置,從映象裡他看到威廉姆斯和瑟戴提維斯像之前自己親眼看到的那樣平安無事在一起,舉杯對飲這樣的事在水相族內是有特定意義的,而此時他卻看到瑟戴提維斯和威廉姆斯這樣做了。希爾知道瑟戴提維斯能感知自己在占卜這件事,即使在這個小小的映象裡他也能看到在紅髮遮擋下那一抹笑意十分顯眼。
一直專心占卜忘記了注意周圍氣息,當男爵推門進來時希爾還在思考著瑟戴提維斯的計劃究竟是什麼又進行到了哪一步。
“樂師大人。”男爵從老闆那裡弄了一條毯子為夜裡防寒用,卻看到了那發著黑光的水晶球,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希爾被這聲音著實嚇到了,驚訝的回過身擋著正在消失的光,懸在空中的水晶球慢慢落到窗臺上。他有些尷尬的收起來,笑了笑說,“威廉姆斯教我的,占卜術。不過我學的比較慢,還不是很會運用。”
“原來是這樣。你應該早些告訴我的,這樣我們就能一起研究,說不定會比較快些。”將毯子放到椅子上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些看著逐漸靠近的雪花,男爵心裡想著這或許就是希爾一直存在的秘密吧。
“我找到他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去見他。”
“是嗎?那太好了。”
繞過窗前的椅子,男爵看了看壁爐裡的火勢,冷靜下來聽著這房間裡的細微聲音,心裡一顫一顫的痛。
一團火焰從視窗落下,劃過的同時照亮了光線不強的旅店內部,兩人同時側頭看向窗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唯一能擔心的是這火會不會引起火災。希爾往窗邊挪了挪,推開窗戶看著地面,發現下過雨的地面很快吸收了這團火,只不過那火焰燃盡後的姿態有些不尋常。抬頭看著什麼都沒有的上方,對於火焰的來源不免有些摸不清楚。
“樂師大人,昨晚肯定沒有休息好,今晚早些休息吧。”
“好的。”
瑟戴提維斯站在鏡子前梳理頭髮,冷眼看著鏡子里正在微笑的自己,知道離計劃實施不遠了。威廉姆斯用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