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人在進入幻境後活著走出來,除非星象被人改變。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託倫斯放他們出來。只是目前為止他還不想這麼做。
莊園裡的路燈燃起來了,昏暗的照著這一切,託倫斯一一打量著被艾爾弗裡德改變的面目全非的莊園,想起那時候他跟凱西納爾曾經在這裡開心過,不免有著時過境遷的感傷。女人大搖大擺的從前廳走出來,後面跟了一大幫侍從,原來是蘇格蘭已故國王的女兒。託倫斯一直不把她放在眼裡,知道這種女人唯一的用處就是和親換取和平。可惜,在發展中的國家是不需要和平的,蘇格蘭需要的是侵略。所以,這女人註定是一無是處的,跟她的哥哥一樣。
回到凱西納爾的房間,現在這莊園只有這座寢殿才沒有被改變,看得出來艾爾弗裡德對他父親的懷念。託倫斯在黑暗中按照記憶的路線走到窗前的桌子邊,用桌上的道具擺出固定的影象使這間屋子亮了起來,只是即使是從窗前經過的守衛也無法看到這裡面的情況。
他站著,看著,呼吸著,想到凱西納爾曾經在這裡跟他說過的甜言蜜語還會禁不住的面紅耳赤。
“你說過要跟我去瑟索,你做到了。現在該我來履行我的諾言了。”
☆、chapter 80
幻境裡的夕陽光變的微弱了,但是並沒有出現之前的消失。希爾躲在男爵懷裡昏昏欲睡,眼睛微睜著好讓所有的一切都還在視線內,男爵抱緊懷裡的希爾,心裡頓生一種踏實感。
“樂師大人,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去吧。”
“誒?”希爾睜大眼睛看著他,“不找你父親了麼?”
“我看過那占卜圖了,現在上面顯示的是關於倫敦的一切,還說明了父親的去向。看到託倫斯的時候我就知道父親或許再也不能為我們講睡前故事了,但是我還是要帶他回去。只是現在託倫斯替我完成了這個工作,所以我們只管回到倫敦就行了。”
“那,這樣一來,我們不是白跑了一趟麼?”
“沒有啊,進來這裡我瞭解到了好多事,遇到了很多人,如果你願意,還可以把這一趟當做一個不怎麼樣的旅行。”男爵起身放下希爾,“如果不喜歡也沒關係,以後我會給你更好的。”
“你說的哦。”
“當然。”
男爵看著窗外的夕陽,嫣紅的霞光已經被黑暗侵蝕了,不過他知道黑暗並不會真的出現,但那種搖搖欲墜的落魄感讓他這輩子都不太想看到這種被吟遊詩人誦唱的美景了。大概是因為這地方的與眾不同吧,也或許是這個時候的心情跟之前有了很多變化,所以他才這樣覺得。
因為託倫斯一直以來都對星象做著十分透徹的研究,所以他能透過任何天氣的變化感知事物的變遷。男爵看著那此前一直被定位此刻卻飄渺起來的雲朵,猜測著它們要表達的意思。
託倫斯站在房間最陰暗的地方看著凱西納爾的身體慢慢降落,因為環境的改變會對身體造成影響,託倫斯早在這之前就已經將這裡改變成了瑟索高地幻境的模樣,即使凱西納爾回到了這裡,也依舊不會被人打擾。與此同時,託倫斯也在猶豫著要怎麼處理有意闖進幻境的兩個人,只不過暫時他分不開身去處理,只是照顧凱西納爾加上火族的談判就已經讓他應接不暇。
男爵看著一片嫣紅雲朵向著天地相接的光亮處下滑最後消失,像是瞭然般的回頭看著希爾。
“我知道了,現在我們回倫敦去吧。”
“好。”看不懂星象的希爾知道男爵猜出了託倫斯的意圖,終於不用活在這時間停留的地方了。
男爵一手撫上房間左側牆壁,手竟然穿透了過去。希爾笑著拉住他的大衣,然後跟在後面穿了過去。
幻境外的世界並不是在瑟索,而是在愛丁堡的城郊一處荒廢的城堡內。兩人降落的地方恰好是城堡內關閉犯人的地方,踏過潮溼陰暗的地方,皮靴在地面上激起清脆的聲響,無人的地方傳來了回聲,聽起來有幾分懾人。但是兩人都沒有對著地方產生任何的恐懼,只是男爵在擔心希爾這樣只是為宮廷演奏飄渺音樂的人怕是沒有經歷過這些,回頭拉著他的手卻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膽怯。
在一處居所中兩人找到了關於城堡修建的記載,發現這地方原來是託倫斯的故居,也才知道原來託倫斯並不是姓厄爾德。
出門去城裡打聽訊息的路上,希爾被突如其來的飢餓折磨的難以忍受,整個人都不能承受的渾身發軟。男爵以為他病了,當他說出自己的實情後男爵只是笑著抱起他往租馬車的地方快速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