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很美妙。”那音色確實很好聽,如果除去那些下蠱的意圖。
Silverstre 看著男爵,嘴角上揚點點頭。
這個回應讓艾爾弗裡德有些詫異,卻不知該去懷疑什麼。
“敬你。”當他說出這句話時,才發現少年手上並沒有酒。
少年聽到這兩個字,先是鞠躬道謝,再是抬起頭搖了搖,跟著又笑了。
這下男爵徹底疑惑了。
“對不起,男爵大人,希爾他平時不喝酒的。”攝政王及時的趕到為少年解說,只是這一句就足以讓男爵不高興。
“哦,原來這樣。”他在心裡蹙眉,表面上卻看起來很平和。
只是他到了最後都沒有明白,為什麼少年到了最後都沒有說一句話。
……
在蘭特里斯莊園的小池裡,生長著常年長不大的蝌蚪。艾爾弗裡德喜歡在小池邊的長椅上看書,享受四季的陽光和風,很有feel。
莊園裡的一草一木他都會親自過問,並加以修飾。
男爵是個喜好清靜的人,酷愛種植各種花草。這是大家對他除了長相之外的另一個深刻的印象,艾爾弗裡德愛惜植物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沿著小路,妖冶的花兒施展著自己的美麗。男爵拿著上古的文獻,從容的經過,嘴角那抹一直都在的笑意顯得格外耀眼。花粉調皮的跳上他長袍的後襬,想往上去一睹主人風采。
倘若把這裡當成不受世俗打擾的世外桃源,一點都沒錯。芳草茵茵,溪流潺潺,極具魅力的亭臺樓閣,每一件都可以打動世人的心。
可是,這莊園跟他的主人一樣,都是擁有一張蠱惑人心的外皮,而內裡隱藏著無限多的危機和陷阱,誰要是被迷惑,就再無回頭的餘地。
“哥。”亞歷克斯一臉笑意的出現在男爵面前,作為莊園的主人之一,亞歷克斯可謂算是沒有絲毫架子,總是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讓大家都心疼不已。
“你手裡拿的什麼?”男爵蹙眉看著那正在流逝的生命,引起注意的不是生命本身,而是那植物內在所含有的毒素。
“從後面山腳下摘的。”天真的少年對著花看了看,對這種鮮豔色彩的植物完全不瞭解,“這是什麼呢,我也不知道。”
亞歷克斯身後恭敬的站著自己的貼身侍衛,他看到了男爵憤怒的眼神,立即就低下頭去不敢抬起來,連腰也弓的低了很多。
“不是讓你好好看著他麼,怎麼可以讓他去後山?”只是輕輕的一句問話已經讓侍衛有些發抖,大家都知道這位看起來親切的勳爵絕不是長相那麼善良。
“少爺說很想去後山散心……”說道後面自己都沒有勇氣繼續頂嘴了,便繼續低下頭不敢抬。
伸出戴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男爵接過亞歷克斯手裡的鮮花,拿到面前仔細觀察著,突然發現這棵精心培育的Colchicum autumntale開的比去年好燦爛,看來是自己的方法起到作用了。
“以後,不準亂碰這裡的東西,也不可以亂跑。知道嗎?”對這個弟弟疼愛,是男爵超出所有耐心的行為。
“那我能做什麼呢,哥,你不會想要我去唸那麼傻不拉幾的書吧。我才不要。”少年皺著眉頭嘟嘟嘴,挑眉看著自己的兄長。
“讓Flora教你劍術吧。”艾爾弗裡德對這個弟弟的天真既珍惜又覺得費力,他不想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捲入到自己的計劃裡來,所有總是任何事都隱瞞又不想他總是這樣長不大。
說完就離開長廊的他聽到亞歷克斯在背後大聲地問,“哥,為什麼水池裡的蝌蚪從來不會變成青蛙呢?”
他站住腳步,慢慢地回頭看著少年茶色的眼睛,忽然想起了不久在國王盛宴上見到的樂師。
“因為他們變成青蛙後就再也見不到亞歷克斯了,所有他們選擇永遠都陪著你。”
這樣的回答簡直讓人想笑,可是天真的亞歷克斯卻信以為真,只是開心的回以一笑便跟著侍衛離開了。
莊園的東方是這個田地裡唯一可以正常出入的地方,那裡種的花草和樹木都有正常的新陳代謝,長出來的果實是提供了主僕們的一切飲食。
亞歷克斯站在葡萄架下看著遠方的大樹,對身邊的侍衛說,“哥哥他明明不是左撇子,卻從來都不用右手做事,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少年時期的思維總是異常的活躍,可以問出很多平常人不會想到的的東西,卻不是每一個都會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