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找呢!”
安元走到韓長生身邊,書櫃倒在他們腳邊,地上散落了好些本書。韓長生剛才就在翻這些書,只不過這些書並不是韓長生弄倒得,十五年前它們就倒在這裡了。
安元道:“你若是想找秘籍,我勸你省省吧,這莊子都荒廢了十五年了,秘籍就算在這,也早就被人拿走了。”
韓長生一怔,便知他誤會了,忙道:“誰說我是來找秘籍的?”當然要是能找到肯定也是件好事了,省得他整天看狗仙君不陰不陽的臉色。
安元聳肩:“你說不是就不是好了,我也只是提醒你一聲,不要白費功夫。”說完蹲下身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東西。
韓長生對著他的後腦勺做了個齜牙咧嘴做了個鬼臉。說不定呢,你爹把秘籍藏在什麼很秘密的地方,連你也不知道,最後被本教主給找出來?
“百花齊放的心法秘籍有上下本,”安元道,“上本十五年前被天寧教——或者就按你說的,是別的什麼人給搶走了,下本讓我爹燒了。”他指了指牆邊一塊黑乎乎的有灼燒痕跡的地方道,“就在那裡燒的。”
韓長生一愣:“你,你不是失憶了麼?”
安元挑眉:“哦——我聽易老三說的。”
韓長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難掩失望。看來就跟顧明蕭說的一樣,那個兇手殺人,搶秘籍,還栽贓給天寧教,興許十五年前的兇手跟殺害明月派弦月長老的傢伙是同一個人。可是,會是誰呢?
安元道:“你說十五年前的事不是魔教所為,怎麼,有什麼證據了沒有?”
韓長生舔了舔嘴唇。證據當然有很多,兇手的人數,行事作風,都不是天寧教的路數。可惜這些他不能對安元說,要不然他的身份也就暴露了。
韓長生指了指被砍壞的傢俱:“兇手用的是刀作為武器。”
安元道:“那又如何?魔教之人難道不用刀?”
韓長生想了想,道:“你知道你爹埋在哪裡嗎?”
頓時,安元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讓韓長生嚇了一跳。安元惡狠狠道:“你想做什麼?妄想侵擾死者!”
韓長生悻悻摸了摸鼻子。他還能對屍體做什麼?他當然是想開棺驗屍了!看看死者身上受的傷,能不能摸出兇手的武功路數來。可是看安元這個態度,明顯是不會同意他開棺的,他只好道:“沒什麼,問問罷了。”
韓長生繼續在屋中尋找線索,安元不再言語,只是冷冷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裡就是當初皇甫土根被殺的地方了,原本放書櫃的地方附近有發黑的血跡,主要集中在這一塊,其他地方就很少有血跡了,書被燒的地方離血跡所在的地方很近。韓長生閉上眼,開始努力想想十五年前命案發生時候的場景。
皇甫土根被打成重傷,而且他恐怕都沒什麼還手的機會,因為打鬥的痕跡只集中在某一塊地方,他受傷後並沒有立刻死去,百花齊放的秘籍上冊被兇手搶去了,他拼死用附近的燭臺點燃了下冊……
韓長生問道:“那些蒙面的匪徒是什麼時候闖進你們山莊的?”
安元道:“上午。”
韓長生皺眉:“上午?”那就有些奇怪了,皇甫土根死的時候應該是晚上吧,正好燭臺的燭火亮著的時候。他應該是受了傷才燒掉秘籍下冊的,若是白天,他還要先點火,兇手會給他做這些事的機會嗎?難道是晚上殺了人白天再來搶東西?
安元聽他這樣問,走上前,彎下腰摸了摸被灼燒後的黑灰粉末,也陷入了沉思。
韓長生在房裡又找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線索,便起身道:“走吧,回去休息了。”
安元跟在他身後走出了房間。
兩人出了房間,韓長生抬頭看了一眼。西域的星空很明亮,他一眼就看到了黑白無常曾經指給他看過的安元的星辰和他的災劫之星。安元的星辰有些黯淡,但是一旁的災劫之星亮得簡直刺眼。
韓長生癟癟嘴,打了個哈欠,回房睡覺去了。
翌日,韓長生起了個大早,來到院子裡。安元還沒有起床,易老三已經醒了,正在院子裡生火煮粥,另外也有幾名山賊起床了,有的在磨刀,有的去外面巡邏。
韓長生走到易老三的身邊,易老三見了他,忙起身:“嶽大師。”
韓長生擺擺手,在他身邊坐下,幫他往火堆裡添了幾根柴火:“你再給我說說十五年前的事。”
易老三道:“嶽大師想問什麼?”
韓長生道:“當天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事情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