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庫倫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是說意識共享嗎?謝謝你,卓依。”他衝卓依微笑:“不過下次可不要再出門了,太危險。”雖然語氣稍顯輕鬆,不過一低頭隨即神色又陷入深深的憂慮中。
“你是在擔心這個嗎?”卓依拿出一樣東西,庫倫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是那張卡!是他費盡心思也想要毀掉的那張卡!
“你是怎麼。。。。。。做到的?”庫倫驚訝無比。
卓依挑起了一邊嘴角,燦爛而魅惑,將卡握在手心,微微用力,再張開手卡已經在他手心化成了灰燼,他一揚手淡淡道:“我說過,以後都不會再有麻煩了。”他看向庫倫,目光堅定:“放心吧。”
長久以來困住自己的夢魘結束了,日日夜夜他擔驚受怕的日子完結了,捂住嘴也抑制不住嗚咽聲,庫倫忍不住緊緊抱住卓依,眼淚無法抑制地流了下來。他的頭靠在卓依胸前,雙臂環著卓依的腰,原本應該無感無情的機械卓依竟莫名體會到一種特別的感覺,自胸口庫倫緊貼的部位一直傳遍四肢百骸。庫倫的淚不斷落下,卓依接了兩滴在手裡,不禁仰頭困惑地盯著蒼白的天花板,思考為什麼這種本應該冰冷的液體卻給人那麼滾燙的感覺?
人類。。。。。。還真是難懂。
知道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沒有了,庫倫輕鬆很多。只不過工作的事仍令他掛心,雖說有卓依給他請了假,但是那麼多天不去上班也不行啊,希勒一定會狠狠罵他的。
於是感覺歇息足了,也喝了粥,再次囑咐了卓依不要離開空間站,庫倫便前往製造局繼續工作。
到了製造局,庫倫感覺有些奇怪,案上擺著的這些工作不都是三天前未完成的麼?為什麼。。。。。。
一位同事看庫倫有些發愣,過來道:“聽說你感冒了?趕得還真巧。”
“什麼趕得巧?”庫倫不明所以。
那位同事非常痛心地道:“德魯大師突然死了,機械界如此一顆巨星隕落了,我們所有人都要哀悼他,所以停了三天沒有上班。”
德魯死了?這個訊息如同一枚炸彈在庫倫腦內炸開,他震驚了半響,才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怎麼。。。。。。怎麼死的?”難道他喝了安眠藥?不會啊,杯子都碎掉了。。。。。。
“誒?你這幾天都沒有看新聞嗎?”希勒走過來白了他一眼,不耐煩道:“那邊虛擬屏上還在報道呢,自己去看看,好歹也是大學同學,連情況都不清楚就太說不過去了。看完了趕緊過來幹活,積攢了三天可不是開玩笑的。”
庫倫點了下頭就趕緊衝到虛擬屏邊,果然新聞正在滾動播放。
“。。。。。。德魯教授為機械領域做出巨大的貢獻,做出此種喪心病狂行為的犯罪分子實在是令人憤怒。由於目前找到的線索稀少,犯罪現場至今未遭到破壞,警員們仍在調查,我們來看一下現場發回的報道。”
隨即畫面轉移,一看到現場的影像,庫倫瞳孔猛地一縮,張大了嘴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不受控制地發著抖。
旁邊幾個同事也在看,都是一臉的痛心疾首。見庫倫似乎震驚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其中一個道:“很恐怖吧,我頭一次看也是這種反應呢。”
庫倫看見了什麼?影像中清楚地顯現出,他曾去過的酒店地板上,他親手摔碎的那個紅酒瓶子的碎渣炸裂了一地,酒店房間裡的所有陳設全部亂成一團。而德魯光著身子躺在他曾想要將庫倫束縛住的那張床上,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與往常無異,只是胸口的位置出現一個大洞,該有的那個跳動的東西不見了!淋漓的鮮血順著垂在床邊的肢體蜿蜒而下,混著紅酒在床底下聚了一灘血。接著鏡頭轉換,順著一處流暢的血跡,庫倫看到,原來那顆心臟並沒有消失,而就在床底下。不像是被人藏起來了,而像是被人挖出後隨便就滾到那裡去的。
那副場景給人的感覺本應是血腥與恐懼,至少也應該感到噁心。震顫過後,庫倫卻奇怪地產生一種感覺,覺得這畫面真是詭異與美麗並存。
作者有話要說:
☆、瘋狂的念頭
導播繼續報道著:“目前警方尚未鎖定犯罪嫌疑人,初步推測是機械反對分子或者是德魯的狂熱崇拜者所為,我們將繼續跟蹤報道,請持續關注這一事件。。。。。。”
後面的話庫倫沒有聽完,他的呼吸愈來愈急促,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三步,不防撞到希勒身上,希勒張嘴便罵道:“你眼睛是幹嘛使的,擺設麼?”
庫倫慌慌張張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