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當年,那嗔只因為握握遊光的爪子,人被病整得瘦了一圈。”
“……”
“沒關係,現在應該不嚴重,泡個藥澡,很快能治好。”那緒急忙補上句安慰。
幸好那嗔發現得早,那緒下藥到位及時,莫涯剛出病症,就被壓制住。
一切盡在掌控。
莫涯吃完藥後,躺床上休息。那緒叫那嗔作陪,自己出門與諦聽一同尋找遊光。
“遊光,遊光?”
院前一棵大樹後躲著一隻靈氣的小動物,尾巴比身體還大,遠瞧就是又滾又圓的一團。小東西聽到那緒喚,前爪扒著樹杆,悽悽切切地探出半個腦袋。
而後他瞄到那緒身後的諦聽,立即驚悚,調頭竄進了草叢。
諦聽耳尖,指指草叢:“那邊。”
很快,那緒找到了在費勁挖坑的遊光。這隻小可憐正用爪子拼命刨土,球樣的尾巴跟著激烈地左右晃盪,看樣子是想扒出個土坑,能讓自己鑽進去。
“遊光。”那緒湊近,蹲下身。
叫遊光的動物一怔,慢慢轉過身,小小的身體努力往圓球尾巴里縮,啃著一隻尖尖的爪子,淚花顫抖:“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我只是想要抱抱。”豆大樣的眼迅速眨眨,淚眼婆娑。
“可你知道不知道,你會把人害死的!”諦聽冷麵兇遊光。
遊光一下震住,看看諦聽,瞧瞧那緒,仍是覺得那緒比較能理解,於是遊光伸爪,“那緒,抱抱!”
遊光喜歡人抱,可是抱過他的人都會得瘟病死掉,嚴重的甚至會感染給很多很多人,所以遊光不能讓人抱,遊光感覺萬分孤獨傷心。突然有一天,他遇見了那緒……
“放心吧,師哥和諦聽抱遊光,都不會染病。”那嗔剝開花生,送進嘴裡。
莫涯終於明白,原來“遊光”不僅是隻靈獸,還是隻兇獸。凡人不能碰觸,碰了就會感染瘟疫。
“遊光也可憐,越不能讓人抱,他就越想讓人抱。罪過,罪過。”那嗔唸叨,隨後,他又想起當年他付出的代價,嘟嘴道,“不過,他還是不要出來比較好。”
“為什麼你師兄和諦聽抱了沒事?”
“師哥佛性強大,知道遊光的本名啊。諦聽也是隻靈……”知道說漏嘴,那嗔連忙捂住嘴。
“哦。諦聽原來也是隻靈獸,所以不怕?”莫涯薄薄嘴唇微翹。早先他就覺得諦聽這名耳熟。
“嗯,”那嗔不好意思地摸光頭,“哥哥,你別告訴諦聽是我洩密哦。”
莫涯換了個不舒服的姿勢躺好,滿口答應道:“放心,不會的。只是,你要一次解釋清楚。等我精神了,帶你去吃赤豆糯米糕。”
“好的,好的。哥哥,你精神比前面好多了。”那嗔真誠道。
“什麼叫本名?”
那嗔擦口水,點頭:“遊光和諦聽都是靈獸名,而他們都有自己的本名。我師哥厲害,對著靈獸只要靠近三尺之內,就能知道,各種靈獸本名。”
“知道本名很厲害,可以收服?”
“也不全是。特別厲害的惡靈兇獸就收不了,不過能遏制。”那嗔驕傲地仰起頭。“我師哥很強大,好多靈獸都服他,遊光也是。”
“遊光,你怎麼出來了?”那緒搔搔遊光頭上的絨毛。
“孟槐失蹤好幾日,我實在太餓了。”遊光哽咽。
孟槐,亦神獸也。
模樣沒遊光可人,但有他出現的城鎮,必然安寧。也因為這個關係,這些年來,遊光一直由孟槐負責照看。
“孟槐可能出了什麼事,我去看看。”諦聽當即皺眉,面帶憂色地離去。
莫涯望望抱著遊光進屋的那緒,眼睛有點發直。
那嗔則如驚弓之鳥,退了老遠。
遊光羞怯啃爪,向莫涯賠禮,然後殷殷道:“那緒,我好餓。”
接著,是那嗔的小肚皮發出一記“咕咕”叫。
那緒將遊光放下,“那嗔帶遊光去廚房,吃東西。”
那嗔硬著頭皮答應,然後警告遊光:“你,你離我遠點。”
遊光馬上小心翼翼地沿著牆角走路。
“你吃少點可以麼?”那嗔邊向外走,邊和遊光打商量。
“第一次能多點嗎?”遊光跟著那嗔,“我忒餓了。下次不會多要,我保證!”
“好!”那嗔臉色終於天晴。
畢竟天真,兩者之間再無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