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傑森他什麼都不知道喔。」瑪莎笑了,笑得很無辜。「我愛傑森,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他很煩惱,所以我幫他把煩惱都清除了,第一個是法蘭克,法蘭克喜歡我,我約他在樹林裡見面,騙他喝下摻有安眠藥的葡萄酒,殺了他,然後慢慢將他分屍,因為他太胖了,很難裝袋;第二個是莉莎,她睡前喝了有安眠藥的奶茶,沒想到劑量不夠,刀子刺入她胸口時她居然醒了,嚇了我一跳,所以我惡作劇,把她給吊起來;然後是亞瑟,因為他總是對我毛手毛腳,所以我沒有用安眠藥,我一刀一刀殺死他,雖然房間弄得這麼亂讓我有點困擾,不知道那些髒汙清不清得乾淨,可是他的死相我很滿意。」
「那王師父呢?他沒有遺產繼承權啊!」傅博文覺得自己快昏倒了,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麼平靜的口吻敘述如此噁心的謀殺啊,他只是個普通的帥哥啊,受不了刺激的。
「他汙辱傑森,傑森很沮喪,我不喜歡傑森那個樣子,可是安眠藥被警察拿走,我敲昏王師父,又被腹語老師看到,只好兩個都殺,可惜被王師父逃走了。」
「瑪莎,你逃不掉的,放下刀子,別再做錯事了。」高守對瑪莎喊話,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動刀動槍的。
瑪莎看著他,並不講話,但是從她的眼神,高守無奈地猜測自己可能白講了。
因為那是一雙喪心病狂的瘋子才有的眼神!
在警隊裡,高守是個作風相當特立獨行的刑警,他長相兇惡、說話惡毒,不懂得拍長官馬屁,也不會收買記者,但是他直來直往的個性反而讓他受到許多青睞,奇高的破案率更讓他幾乎成為局裡的傳說;他保持破案率的方法很簡單,直覺、經驗、與資料室歷年來堆積如山的案件檔案,所以,當他認為什麼人是瘋子時,不用懷疑,那個人就是瘋子,而對付瘋子的法則,就是先發制人!
高守立刻持槍對準瑪莎,他的目的不是射擊,而是故意刺激對方,如果對方發起瘋來衝向他,他就絕對有把握搶下對方的刀,將之制服。這就是高守,行事作風比瘋子還像瘋子的可怕警察!
然而,啪啦一聲,撞破窗戶跳進來的黑影打亂了高守的計畫,這位不速之客正是少了一顆眼珠的約翰威爾斯。高守毫不遲疑地朝他開槍,他卻異常靈活地躲開高守的攻擊,那種速度與跳躍力絕不是人類擁有的,也對,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死了復活的屍體,非人類也是正常。
約翰飛竄至瑪莎身後,一把扛起瑪莎後迅速從窗戶逃離,高守當然要追,傅博文卻叫住了他。
「高守,瑪莎就交給你了,我去找阿文!」雖然不曉得原因,但是高守從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高傲的命理師,他相信傅博文,這傢伙雖然平常只會給人添麻煩,但或許到緊要關頭時,卻是個比誰都可靠的男人。。。。。。吧。
點點頭,高守與Crystal追了出去。
「阿宅,跟我來!」傅博文頗具氣勢地大喊,不過,阿宅是誰啊?
人偶很有自知之明,像只吐著舌頭的忠狗,短手短腳地跑向傅博文。
「你知道阿文在哪裡嗎?」
「我覺得。。。。。。是在這個方向。」人偶指向前方,靈魂出竅讓他的靈力大幅提升。
「好,我們快走!」跟著靈犬阿宅,傅博文一定要在事情無法挽回前阻止阿文!
「你找我來這裡幹嘛?」皺著眉,甩了甩手中的雨傘,傑森很不滿,為什麼自己得在下著大雨的鬼天氣來到位於院子裡的小屋?
「有話快說,我可沒時間陪你耗,如果又是為了你姊姊的事的話,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是再這樣無憑無據地亂講,我就要訴諸法律途徑……」傑森不耐煩地回過頭,沒想到一根鋁棒狠狠揮下,手骨斷裂的劇痛令他發出慘叫。
「法律?我早就不期待那種東西了。」阿文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傑森,總是文靜到有點懦弱的阿文,原來換了個表情可以變化這麼大,大到像個陌生人。
「不是我殺的,是法蘭克、是亞瑟……」傑森哭叫著求饒,阿文一腳踢向他的臉,疼痛幾乎令他昏了過去,鼻腔裡滿是鮮血的腥味。
「你的臉真讓我想吐。」除了否認,就是推給別人,這男人還要無恥到什麼地步?就是因為他們不把他放在眼裡,才會讓他聽到他們謀殺姊姊的計畫,這種人,他找不到理由讓他們活著。沒有證據,就沒有兇手,法律幫不了他,那他就自己動手。
「我特地挑選鋁棒,刀子讓你死太痛快,你這個人渣不適合;鋁棒耐打,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