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雙眸之中一片迷濛,他暗自心道:可是這樣的感覺很可怕,只會讓我覺得你已不再存活在這個世間。
望著自己的左手,那個鮮紅的印記是如此刺目。
像是忽然之間記起一些事,文若腳下的步子明顯加快了幾分。
駐足於闊別已久的文府大門前。
記得上次離家,卻是同他一起離去的。為何能夠一同離開,卻不能夠一同回來?
努力的將笑顏綻放,雙手將朱漆大門推開:“爹,娘,文伯伯,寒兒回來了……”
婦人摟住兒子哭哭啼啼了好一陣,向來嚴厲的宇文詢此刻望著母子重逢之景,也忍不住暗地裡抹了把淚。
那雙強而有力的手按在了宇文詢的肩上,微微一笑,他回首輕喚道:“師兄……”
文頷首道:“莫要多擔心,寒兒已經長大了。”
宇文詢點了點頭,握住了文的手。
“詢,我還有些話要同寒兒說,時辰也不早了,你同弟妹早些歇息去吧。”
文撫了撫宇文詢的手。
走在回自己廂房的路上,文若見文一言不發,遂問道:“文伯伯?”
“嗯。”
“不知文伯伯想對寒兒說什麼?”
文沒有說話,少時,但見他止步,望著文若道:“寒兒……你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文若聞言,雖是為之一怔,但也未覺有任何唐突之處,只是輕頷首,應了一聲:“嗯。”
沒有一點意外,文揉了揉文若的頭髮:“是那個孩子吧?就是上次你離府的時候,在這兒等你的那個孩子。”
“嗯……可是……”
文若萬分驚訝的看著他:可是恭是男子,他又是怎瞧出來的?當時的自己並沒有……
瞧著文若的樣子,他卻笑了:“無妨,文伯伯會替你保密的。寒兒,你回來前沒多久,有人往府上給你送來了一箱珍珠,那些珍珠絕非中原之物,寒兒什麼時候認識了外族人?”
“寒兒並不認識那個人,文伯伯,你說那些珠子不是中原之物?”
“嗯。”
他頷首續道:“我同你父親年少時曾一起遊歷過,去過不少外族之地,這種品質的珍珠倒是像極了金國的特產。寒兒,現如今,天下雖是有了這片刻的安寧,但金國始終是對我朝虎視眈眈……我看那人必定來頭不小,你且要萬事小心,切莫掉以輕心。”
文若秀美深鎖,應道:“多謝文伯伯提醒,寒兒自有分寸。”
“你還有傷在身,快去歇息吧。早日將身子養好了,莫叫你父親擔心。”
“嗯,寒兒明白,文伯伯也早些歇息吧。”
回到房中,掌了燈,將那一塊錦布掀開,撫上那斷了弦的五絃琴,從腰中掏出買的琴絃,將那根斷絃換下,芊芊素手輕輕的撥弄著琴絃,憑著記憶彈了一曲。
古琴聲,彷彿又將他帶回十年之前的那個詭異的深夜。
密林,古琴,暗光
模糊的人影忽現眼前,銀白色的狐耳,飄逸的長髮……冰藍色的雙眸……那個面容!
“嘣——”
絃斷了。
文若一怔,飄忽的思緒才被這斷絃給拉了回來:自己方才在胡亂想些什麼!只是個模糊的面容,怎會像恭呢……
望著案几之上的斷絃琴。
“斷絃琴,可是註定了你我倆離分……”臉上的淚痕尚尤在,笑靨自然開,這般梨花帶雨之態,卻直教人心疼。
心痛難抑的雪千冥將他緊緊擁入懷中,心道:寒兒,縱是無絃琴,我亦能聽懂你彈的曲子。
被人忽然從身後緊抱的感覺,倒是讓文若身子僵住,瞬間清醒了過來。
“雪千冥?”
略帶著疑惑,文若輕問了一聲。
雪千冥沒有說話,回應文若的只有那落在耳根,頸項上的舔…吻。
舌尖滑過頸項上的每一寸肌…膚,留下溫熱的溼痕,腰帶被解下,他想要做什麼,文若很明白,若是以前,自己一定可以忍耐,任由他去,可是現在……
一想起恭,文若再也忍不下去。
“夠了!住手……住手……雪千冥你給我住手!”
文若緊緊的拽住被退至臂彎的衣衫,對著身後的人怒喊著。
雪千冥沒有鬆手,摟住文若的胳膊收得愈發的緊了,他在他耳旁不斷低語著:“寒兒……讓我抱抱你……讓我抱抱你……”
一縷薄煙繞過糾…纏著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