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竟然會介意?”
男人站在月光下,一手優雅的舉著酒杯,一手輕輕拉動領結,“當然,物件是你,任誰都無法免去嫉妒的心。”
“你怎麼會來?這似乎是內部的聚會。”
男人答非所問,“之前就聽過一些關於你的傳言,我以為,只是傳言。”
出於禮節,杜菲站起來朝對方走去,拋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很可惜,讓你失望了,那是事實。”
男人不再開口,等待著他的解釋。
搖晃著手中的液體,男人將杯子遞到杜菲面前。沒有拒絕,杜菲就著男人喝過的地方嚐了一口。還找了個話題問對方,“沒有帶伴過來?”
沈池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眼神暗了暗。
而男人的眉梢,則是明顯的上挑了一個幅度。他雙臂一攬,將杜菲圈進了自己的懷裡,在他耳邊親暱的說,“你知道的,我很想你。沒有別人。”
如此曖昧的動作,杜菲並沒有明顯的拒絕,而是禮貌的回抱住對方,回答,“好久不見。”
男人的唇順勢落在杜菲的側臉上。
這樣曖昧的氣氛,如果沈池再感覺不出什麼,那他腦子裡就是漿糊!如果再不制止,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他上前幾步,將人拉回自己的保護圈,毫不避諱語氣裡的敵意,“先生,你逾越了。”
男人一笑,似乎並不在意沈池的劍拔弩張,“人類,你太自以為是了。第一,別以為那枚贏來的胸針有多了不起,比這好一千倍的珠寶,他的莊園裡不知道藏著多少。第二,作為他的前情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遠遠超過你的壽命。而且,你有必要知道一個事實——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下一個EX。”
杜菲將空掉的酒杯丟還給男人,語氣裡帶著諷刺,“我以為你不屑於使用這樣的手段。”
男人搖著頭糾正他的錯誤,“不,你錯了。對於如此優秀的情人,儘管只是前情人——我會後悔和不甘,然後順便諷刺幾句,這很正常。”他在杜菲喝過的杯壁上,虔誠的印上了一個吻。
沈池無法控制心裡翻騰著的厭惡。
杜菲對男人說,“你還是沒變。” 不得不承認,這個低等的血族,永遠知道自己最鍾愛什麼樣的恭維,而且每次都恰到好處。
男人稍稍放低下巴,彎腰向杜菲的‘誇獎’致謝,“感謝您的稱讚。”然後接著補充,“所以,現在的我,隨時歡迎您的回來。”
那張開的雙臂,可以看出他的手指修長,手掌似乎是手腕的延伸。頭髮,體態,身材都是和諧的。這些細節,都讓他要比身為人類的沈池更優雅,更富有魅力。
所以他更加篤定杜菲會拋棄身後的那個人類,轉而選擇他這一邊。畢竟在所有的情人中,自己最符合他挑剔的要求。
沈池察覺到了危機。
杜菲有多吸引人,自己最清楚不過。別的暫且不說,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舊情人,就足以造成威脅……於是,他握著杜菲的手漸漸收緊。
和男人短暫的四目相接後,杜菲移開了目光,“過了一兩百年那樣的生活,很令人乏味。當初厭倦的不單是我,別忘了,我們透過了‘和平’的解決。”
“是那樣沒錯。”因為杜菲的閃避,男人前一刻還有些得意的眼睛,後一刻便產生了敵意。他無法察覺這個人類有什麼特別?“可是,對於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他的作用,僅僅是食物而已。喜愛?大人您不覺得可笑?或者對他們的弱小而感到厭惡嗎?哈!如此尊貴的您,喜愛一個人類?”
杜菲不再反駁,眼神飄到了遠處。
沒錯,人類是脆弱的。當沈池渾身是血倒下的時候,他已經清楚的瞭解到,人類脆弱得不堪一擊。可是……
男人朝沈池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你看,他並沒有反駁。
可惡!他恨男人臉上那一副得意的樣子!
沈池心裡盤算著,如果動手,自己能贏過這個血族又不被他傷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銳物穿透面板的破裂聲。
沈池看向那個男人——他的右肩被一隻冰柱刺穿,在暗色的月光下,尖銳的冒著寒光。
不必驚訝,這確實是布魯莫的冷魔法。看來,有人替自己出氣了。
男人立刻單膝下跪,畢恭畢敬,“布魯莫大人。”
布魯莫的狠決,是連眉頭都未動一下,又將另一隻冰柱擠入原本的傷口。男人沒有忍住,疼得悶哼一聲,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