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突突的疼,胸中的窒息感加重,他拼盡一切力量,死死抓住了對方的手!
回來!別去那裡!
而令人意外的是,這次的努力和堅持,竟然變成了現實?那樣纖細冰涼的觸感,他不會認錯。
菲菲?不是嘯雲?
被抓住的人,沒有了猙獰的面容,而是對自己露出了溫和的笑,那雙黑大的杏眼裡,滿滿的全是自己的倒影。他問,“你又喝醉拉?”
這樣的語氣,既不是責怪,也不是埋怨,是讓人心暖的關心。
心臟還在不規則的蹦跳,額頭掛著冷汗。
沈池猛地把人拽到懷裡抱住,感受著對方在胸膛裡的安實,“別走,你別走。”鼻腔裡不忘貪婪的吸收對方身上的氣味。
“怎麼了?”
“我討厭那個血族!”
“對不起,池。”
沈池一怔。這也是幻覺吧,這個人,會向自己道歉?怎麼可能!
不。也許,在自己隱藏的心底,是希望他向自己道歉的。他和別人的曖昧、親暱,遠到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些不顧自己感受的行為,都是應該道歉的。
他不是慈善家,在感情方面他不能做無償的捐獻,他也希望自己在付出的同時也能換來回報,希望這個人,完完全全是屬於自己的!只對自己親吻,微笑和擁抱。
“我是會介意的……”急亂的氣息從鼻尖噴出,他的唇胡亂的尋找著對方的唇。“一直都很介意。”
一旦觸碰到那兩片柔軟,唯有狠狠的侵佔!
輾轉,吮吸,不顧一切的掠奪。
杜菲推拒著對方的身體,連自己都覺得口中空氣微薄,這個人不覺得窒息?“池,唔,慢,呼吸,你需要……”
去他的什麼呼吸!既然是在夢境裡,這是他的地盤,除了自己,誰說了都不算!
舌頭狠狠的掃蕩過對方嘴裡的每一個地方,任何一個細微他都不想放過,每一次的觸碰都是美妙的,也給與了他模糊的安慰。
舔過上唇、下唇,掃過貝齒,最後裹住了那柔嫩的舌尖,再不放開。
他已經不安於一個吻,身體和心裡都渴求更多。
於是杜菲被粗魯的推靠在樹幹上,沈池急切的動作在撕扯對方的衣物。
“池,你怎麼了?”他試圖掙扎,卻引來了沈池更大力的鉗制。
他完全陷入了自我的泥沼,無法自拔,“我告訴你!別想離開我!你是我的!”一手輕而易舉的按住對方的手,舉過頭頂將人再次按在樹杆上,另一手徹底拽掉那多餘的褲子。
杜菲開始掙扎,肌膚□,還是以這樣屈辱的姿勢,可換來的是唇舌間更加狂野的掠奪。當然,到了這一步,沈池並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人,反正都是夢境,他不需要顧慮太多。
拉下西褲的拉鍊,挺身而入。
“唔,疼……”
是的,沒錯,我疼。肩頭的傷疼,心口的傷疼。可是,疼痛不是更好嗎?讓自己得以確定,這不是另一個夢中夢。
沈池兩手一起扯開杜菲的雙腿,粗暴的橫衝直撞。只有這樣的接觸,和如此強烈的撞擊,才能撫平他心中的跳動不安。
腰部懸空,腿還被緊緊抓在沈池手裡,除了被樹皮摩擦著的肩膀,他全身的著力點都集中了在那敏感的地方。
因為這種強迫性的侵入,入口收縮得比平時更緊,沈池體會到了不一樣的快|感,從而導致他越發的肆無忌憚。
性|愛對於杜菲來說,一直都是自我主導而得來的享受。
惟一的一次,在一個人類身下,除了疼痛和撕裂,身體捕捉不到別的感覺。這樣陌生而反常的沈池,讓他不安,也憤怒。
終於,全力掙扎使他脫離了對方的掌控,杜菲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被踢離他身邊的沈池一陣錯愕。
杜菲紅著眼睛罵他,“你發什麼瘋!”就因為一個可笑的夢?!
迷惑不清的眼裡似乎回覆了幾絲清明,只是眼前人惱怒的表情和方才的猙獰又開始漸漸融合,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境,只有恐懼再度襲上了他的身體。
果斷的一手抓按住杜菲的肩骨,一手抬起他的一條腿,再次從正面衝了進去。沒有了之前迅猛的撞擊,此刻的挺動,因為毫無節奏可言,也更難於讓人忍受。
身體不舒服,心理上更難於接受,杜菲氣憤難耐,命令這個人,“滾出去!”
和他面對面的男人不言一句,動作依然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