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的力量和他的相比,懸殊是顯著的,在這一點上杜菲並不擔心。
唯一值得顧慮的,是女人比蛛網還要縝密的心思,誰知道她會不會設下什麼陷阱。
看到逐漸靠近的血族,文生想要上前保護主人,卻發現視線模糊,身體癱軟,他根本無法動作!“少爺!”是那玫瑰!
混賬!果然是這女人搞的鬼!
而受到文生警示的杜菲隨即發現——自己居然也被禁錮在了一小片區域。
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在交錯的閃電和雷鳴中,他終於看清了頭頂的那一圈符號。該死!他太輕敵!
最古老,最簡單的符咒。
只是一圈花紋,卻可以困住任何一個強大的血族。
羅網簡單卻是堅韌的,並不容易撕破。
杜菲訕笑,“艾爾莎,你大可以拿我去威脅那個人。我相信,他並不會將擁有權讓給你。”
“你錯了 ,親愛的。”把玩著手裡的粉色瓶子,女人的臉上終於透出了陰狠,“我只想要你自己求我,答應交出所有。”
“哼,你以為區區幾個低等血族就可以和我對抗?”
“我當然知道不可以,”艾爾莎的一個響指之後,陰影裡又走出幾個血族。“若是一批不夠,我還有下一批——直到你筋疲力盡。為了捉住我親愛的小少爺,犧牲幾個族人,也是應該的。”
“你!”杜菲下意識的退後,身體卻受到了阻礙。這該死的咒!
成群的血族在向他靠近。
開始的時候還能應付,一手一個就可以擰斷他們的脖子。當數量越來越多的時候,他的掙扎和反抗開始變得徒勞……
艾爾莎拿著盛有粉色液體的針管,來到被束縛住的杜菲身邊。“親愛的,相信我。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到時候,你所有的高貴優雅,都只能被我踩在腳下;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將為我下跪。除了臣服,你毫無選擇!”
杜菲心中的怒氣暴漲,黑色的空氣凝聚起來。
咒語被默唸。
我的撒旦,暗夜的王,這是我對你的祈求。請您賜予我力量,使我掙脫這枷鎖;請您賜予我力量,使它們服從於我的指揮。
我的火啊,燃起你的光和熱,把你的火焰侵入我的生命之中吧。
一團微藍的火球,開始在他的掌心凝聚。
……
正在此刻,一隻紫光弩箭,破窗而入。
不是向著任何一個血族射去,而是直直插進了屋頂。
杜菲看向來人,露出意外的微笑。這人做事,永遠快速且有效。
僅僅是一小個缺口,就打破了他的枷鎖。古老的咒,有效卻太脆弱,只需要一個輕微的擦痕,就能失去效果。
四周的血族,在頃刻間化為灰燼。
他的火,吞噬一切。
藍色的火苗已經環繞上一旁看好戲的柯爾。
消滅這個無知又愚蠢的血族,輕而易舉。四五百年的差距,不僅僅是血齡的差距,還有力量。
一瞬間,柯爾痛苦的咒罵在大廳裡迴盪。
艾爾莎堪堪躲過藍色焰火的包圍,每說出的一個字都摻雜著喊叫,“杜菲。斯托克!我會讓你十倍償還!”
是嗎?我期待著。
被火焰舔舐著紅裙的女人,丟下在烈火裡化成灰燼的哥哥,逃進了雨夜。
將最後一個與情人纏鬥的血族解決,杜菲轉身面對沈池。
幸好這個人來了。
終於放心的微笑,他獲得了對方的拯救,而那人也步履輕盈的走了進他的世界。
當陰影籠罩上他的身軀之時,他就這麼倒進了對方的懷裡。那群低等的血族靠近他時,或許是其中的某個將什麼刺入了他的身體……
“菲菲!”沈池焦急的大喊,接住情人倒下的身軀。
在瞬間的電光閃爍之間,有人微微的笑著,沒有和我說話。而我卻覺得,為了這一刻,我已經等待太久。
“不哭,馬上就不疼了。”
“沒事的,相信我。”
“若是怕了 ,就閉上眼睛。”
“別怕,我在,一直都在。”
……
疼。好疼!
未知的痛苦和恐懼,來得那麼猛烈。像是正午的驕陽,令人喘息著搖顫。
只因你的掌心和愛撫驅散了我周身的痛,只因你的溫柔和關懷包容了我即將碎裂的心,你的身軀俯下,你的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