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補充說:“收拾一下東西,萬一真出什麼事別臨時慌了手腳。我去其他人家那裡也叮囑一聲。”
小魚媽驀然有些心慌,“他爸……”
小魚爸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山雀說山裡有動靜,恐怕真的會有地震。現在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咱們先做好準備。”
小魚媽點點頭,低頭看著懷裡的小魚。剛剛吃飽的小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吧嗒吧嗒小嘴,閉上了眼睛。
小魚媽忍不住抱緊了孩子。
小魚爸把娘倆攬進懷裡,“別怕,咱們會沒事的。”
小魚媽點點頭,眼圈微微泛紅。
101、白日夢 。。。
青樹辦好登記手續的時候;凌冬至還沒趕過來;莊洲站在稍遠一點兒的地方跟左鶴聊天;眼神不時地瞄著大門的方向。他們之前是說一起來送青樹;不過凌冬至覺得莊洲從郊區趕回城裡接他再一起去機場有點兒繞,就讓他忙完了自己去機場;然後他們在機場碰頭。結果搞到現在青樹都快要進安檢了,凌冬至的人影都還沒看見。
左鶴看了看時間;很有經驗地得出了結論,“肯定是堵車了。”
青樹稍稍有些遺憾,不過還是安慰莊洲說;“沒趕過來也沒事,反正再過兩個月我就回來了。”有了左鶴的幫忙,他爭取到一個夏季特訓的名額還是不成問題的。
莊洲在心裡陰暗地吐槽,誰著急啊。真是的,老子巴不得冬至趕不過來呢。
自從見到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堂哥之後,莊洲覺得凌冬至在他身上投注了太多的注意力了,已經快要到達他忍受的極限了。尤其這個不著調的傢伙還想著慫恿凌冬至弄出個孩子來,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還好凌冬至最後沒同意。
說起來自己還真是白糟心了一場。莊洲想到這裡的時候,覺得心裡更憋屈了。這種大舅哥急著把帶顏色的帽子往自己腦袋上扣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可不相信青樹說的話,一個熊孩子能滿足他對於那個已經敗落的部族的光復夢想嗎?有了第一個,難道他不會慫恿他們弄出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嗎?
所以這件事越分析就越是不可原諒!
左鶴出去接電話,青樹終於找到機會跟莊洲單獨聊聊,於是拽著他走到一個相對清靜的角落,主動開口道歉,“那天在電話裡說的不清楚,今天我再補充兩句。總之這件事我不該提。但是請你相信,我絕對沒有勉強冬至去做什麼的意思。”
這話不好回答。莊洲又不想說出“沒關係”之類的違心的話,於是待著一張臉看著他,心說你想勉強就勉強啦?我家冬至是那麼好勉強的嗎?
青樹見他不吭聲,略略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他心裡其實一直有點兒看莊洲不順眼,好容易找到一個弟弟,還沒捂熱乎就發現居然是個彎的,這和他的預想差距太大,心裡難免會有點兒落差。他又不能把火氣撒在弟弟頭上,所以對莊洲有點兒怨氣實在太正常。但看不順眼是一回事兒,他並沒想著要把人家給攪和黃了。
氣氛有點兒尷尬,青樹不由得嘆了口氣,“那天冬至跟我說,就算以後有孩子,也不會讓孩子背上負擔長大。我這些天一直在想或許他是對的,我們這一族的人都活的太累了,多少年一直東躲西藏的,對外面的世界既抱有憧憬,同時又充滿戒備。如果沒有了那種古怪的血脈,或許大家都能活的輕鬆一些。”
一個部族要想順利地延續下去,到底需要多少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僅憑几個人、十幾個人、幾十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從一開始,他的構想就是一場白日夢。
莊洲忍不住問他,“那你還接著找你們的族人嗎?”
“找。”青樹回答的斬釘截鐵,“必須找,就算這個種族最終會消失,但在它消失之前,我還是希望所有活著的人都能活的好好的。”
莊洲理解不了這種“族人就是親人”的感情,不過青樹這種執著的勁頭還是讓人微微動容。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些人會主動地承擔起除了自己之外的責任,會把自己的存在放在一個很小的位置上,去關注更多的人。這種胸懷或者與青樹曾經的經歷相關,或者是他的職業賦予他的使命感。莊洲自認不是這種人,他的冬至也不是。
對於這個曾經破壞他家庭和睦的傢伙,莊洲頭一次生出了一種欽佩的感覺。
莊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正經了起來,“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幫上忙的,你儘管開口。冬至的親人,對我來說不是外人。”
青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