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過來唄;我給你買好吃的了。”
黑糖動了動耳朵,視線飛快地溜過去又收了回來。
“不騙你;就是你爹地經常帶你去的那家寵物用品店,是剛剛出鍋的牛肉乾哦。我聽你爹地說你最愛吃這個,也不知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了,這有什麼好造假的?”黑糖不服氣地哼唧。
凌冬至拎著個塑膠袋衝它晃悠,“既然是真的,那就過來唄。”
黑糖猶豫了。
凌冬至拎著袋子衝它再晃晃,見它還在那裡猶豫,便開啟了袋子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好香啊。”一邊說一邊捏起一塊作勢要往自己嘴邊送,“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味兒……”
黑糖頓時急了,三竄兩竄撲過來吧爪子搭在他腿上,一探頭叼走了他手上的牛肉乾。
凌冬至抿著嘴笑了。
吃了幾塊牛肉乾之後,黑糖才發現自己坐的地方居然離告狀精這麼近。不過這會兒它的心情已經明顯好轉,也就懶得再換地方。
凌冬至順了順它背後的毛毛,笑著說:“黑糖,我聽說你家的飯特別好吃是吧?”
黑糖不屑地哼了一聲,“那當然啦。七伯那個老頭子最喜歡鑽研什麼菜譜了,他請來的兩個大廚都是有證的。”雖然它始終沒弄明白有證是個什麼意思。
“真讓人羨慕,”凌冬至又說:“我前段時間生病了,你聽你爹地說了吧?”
黑糖斜了他一眼,一副幸災樂禍的小表情,“大夫拿又粗又大的針筒給你打針了吧?!”
凌冬至腦門上青筋跳了跳。它這一副興高采烈的腔調是怎麼回事兒?!
黑糖搖頭晃腦地問他,“疼吧?你哭了沒?”
凌冬至磨了磨後槽牙,“哭得衣服都溼了。”
黑糖滿意了,這才符合它之前的設定嘛。
凌冬至繼續給它下套,“又生病,又被打針的……你看我多可憐啊。”
黑糖沉默了一霎,有點兒不太情願地承認告狀精確實是挺可憐的。不但生病了,還被大夫留在醫院裡不許回家,而且還留了那麼多天。
它記得自己一歲多的時候,有一次生病就被留在寵物醫院裡觀察。那天值班的是一個它爹地不認識的大夫,態度很強硬,不讓它爹地把它帶回家,它爹地只好吧它留在那裡過夜。黑糖直到現在還記得那個恐怖的晚上,寵物醫院裡充滿了消毒藥水味道的黑黢黢的走廊、旁邊籠子裡哼哼唧唧的小動物、壁燈打在牆壁上是映出的奇形怪狀的影子……
凌冬至又說:“而且醫院的飯還很不好吃,都沒有什麼滋味。”
這一點黑糖深有體會。那個大夫給它吃黏黏糊糊的像粥似的東西,沒有酸奶也沒有牛肉乾。一想到凌冬至也被大夫喂那種黏糊糊的東西,而且還餵了那麼多天,黑糖突然間對他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感情。
“你爹地說你們家廚師做的飯又好吃又有營養,”凌冬至撫摸它的耳朵,黑糖舒服地眯起眼睛,“我上你家吃幾頓飯補充補充營養行不?”
黑糖眯縫著眼睛把下巴太高,方便凌冬至的手指順著耳朵一路揉到它的脖子,舒服地哼哼了兩聲,“那你就來吃吧。不過不要吃太多,否則我爹地就不夠吃了。”
凌冬至忍笑,“我不吃多,我一次就吃一碗,行不?”
黑糖大度地同意了,“好吧。”
凌冬至又問,“聽說你們家每天還有宵夜,大廚都做什麼啊?”
“餛燉、湯圓,”黑糖十分得意地數給他聽,“蒸蛋羹、壽司……反正好多種啦。”
“真饞人呀,”凌冬至不吝讚美,“哎呀,吃完宵夜都很晚了吧。那麼晚了,要你爹地送我多不方便啊,你爹地白天還要上班,太辛苦了。”
黑糖閉著眼隨著他的撫摸微微晃了晃頭,它也覺得大晚上了還讓它爹地出門是在太辛苦了,“那你就別讓他送了唄。”
凌冬至頓時又驚又喜,“黑糖你真是太善良了,我就知道你會同意我留下來住的。難怪你爹地總誇你又聰明又懂事。你說你怎麼這麼乖呢?”
黑糖被他誇得暈陶陶的,等凌冬至被莊洲喊上樓之後,它忽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它什麼時候同意讓他住下來啦?!
黑糖悲摧地衝著樓上汪嗚汪嗚地嚎了兩嗓子,後媽什麼的,果然都大大滴狡猾!
它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喲……
黑糖的預感很快就靈驗了。它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人類總是嘀咕好的不靈壞的靈了,原來真的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