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不去了,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拜個年。不過要結婚這樣的大事,最好還是當面跟他們說一聲。”
凌冬至臉頰微微一熱,“誰要跟你結婚啊。”
莊洲笑著捏了捏他的手,“等過了年,春暖花開了,咱們去結婚吧。”
凌冬至把臉扭到一邊,“等你把你家人都說通了再來跟我廢話吧!”
莊洲笑著點頭,“好。到時候我還要親自上門去提親。”
凌冬至抽回自己的手,雖然廣場上人不多,但畢竟是公共場合,做這樣親暱的小動作不合適。他想起莊洲描述的那位叫夏末大哥,心裡隱隱有那麼一種不太痛快的感覺。可能有的人就是這樣,天生帶煞吧。
“要不以後再說吧,”凌冬至拽了拽他的袖子,“別趕得這麼急。”
莊洲笑著說:“我還想過年的時候親自上門去給咱爸媽拜年呢,不這麼急,我哪有登你家大門的資格。”
凌冬至哼了一聲,小表情驕傲的不得了。
莊洲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這幾天幫我照顧黑糖,莊臨那小子靠不住,成天不在家的。也沒耐心天天遛它。”
凌冬至掃了一眼不遠處跟凌寶寶嬉鬧的黑糖,點點頭,“這個沒問題。”
飛竄回來的黑糖恰巧聽到這兩句話,表情頓時一呆,“嗚?”
凌冬至拍拍它的腦袋,“你爹地要去上海看看他媽媽,過兩天才能回來,我陪你兩天。想吃什麼想玩什麼趁早提。”
黑糖的注意力被他最後這句話吸引了過去,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句話的重點是前半句話,頓時悲傷了,撲到莊洲身上汪汪汪一通亂叫。
莊洲被它鬧得哭笑不得,“怎麼它好像聽懂了似的呢?”
“當然聽懂啦,”凌冬至給他解釋,“狗狗的雷達都超級靈敏,它們就算聽不懂你說話,也能從你的眼神、表情和語氣裡猜出你要表達的意思。”
凌寶寶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一頭扎進凌冬至懷裡,興奮得直喘,“小叔,咱們把黑糖帶回家去吧。”
凌冬至看見黑糖不屑的小眼神,笑著說:“黑糖特別喜歡運動,咱們家沒有院子,它跑不開。它會很鬱悶的。不過我可以經常帶它出來溜達,讓你跟它玩。”
黑糖沒忍住,瞟了凌冬至一眼。他爹地工作忙,工作日經常連下班時間都不能保證,要帶它出來玩,就只有節假日。莊臨那個小少爺有時間更樂意跟自己的小哥們往外跑,如果凌冬至能經常帶它出來……
嗯,跟他一起住似乎也不錯。至少自己平時生活裡的種種需求可以得到保證,也不會鬧出被逼著玩飛盤的囧事兒。最重要的一點,有個人可以陪著自己聊天啊。黑糖再瞟一眼凌冬至,當他伸手過來想揉揉它的腦袋時,它心裡稍稍彆扭了一下,就低下頭在他掌心裡乖乖地蹭了蹭。
莊洲走之前把莊臨也拎到自己家裡,讓他給凌冬至做伴兒。莊臨自然滿口答應,他二哥這個據點距離市中心比老宅可近多了,跟自己的同學朋友聯絡一起出去玩自然也就方便了許多。何況還是跟凌冬至住在一起,有這麼個老師貼身指導,比起同校的那幫想考美院的孩子,他簡直幸運太多了。
莊洲雖然沒說的太清楚,但莊臨多少能猜到一點兒莊洲的心思。有他在這裡,萬一他爸媽提前回來,他能起個緩衝的作用,免得兩方面的人冷不丁碰一起,再產生什麼難以調和的矛盾。如果來的是他大哥夏末,對於凌冬至而言,他就成了一重保護措施。因為夏末首先煩的就是他,是他爹和別的女人生下的這個孩子,其次才是弟弟找的伴侶。
莊臨對他二哥的這個安排並沒覺得不爽,他們倆是兄弟,互相幫忙本來就是應該的。再者,從莊臨的角度來考慮,莊老二能把自己的愛人託付給他,足見他對自己這個弟弟所抱有的信任。
凌冬至倒沒想那麼多,如果讓他知道這兩個人心裡的那些彎彎繞,他八成會摸著莊臨的腦袋,悲天憫人地嘆口氣,“少年,你又被忽悠了。”
莊臨逮著機會就給凌冬至打預防針,“你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過幾天肯定能見到我爸媽,我媽不成問題,她一直在看那種很奇怪的小說,就是白痴皇帝娶了個男皇后之類的。還跟我念叨過,以後要找真心相愛的伴侶一起過日子,性別不重要。所以,她一定能站在你們這邊,重要的是我爸!”說著還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
凌冬至懶洋洋地坐在地毯上給黑糖梳毛,三隻野貓窩在壁爐旁邊鋪著絨毯的大籃子裡睡覺。黑糖也懶洋洋的,它覺得莊臨說的都是廢話。唉,人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