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他們離婚之前她一直懷疑爸爸要毒死她的事嗎?”
莊洲吃驚地看著他,“你不會以為她說的是真的吧?”
“她真的是那麼認為的。”夏末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你出生沒多久她就得了抑鬱症。有過自殺傾向。她過的一直都不好。”
莊洲覺得整個人都木了。夏末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見了,卻很難在腦子裡把它們連起來。他一直覺得凌冬至有某種精神病,妄想症之類的。搞了半天自己家也有,也不知遺傳不遺傳。難道這個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嗎?
“爸爸大概也不知道,他總是忙,對母親又沒有多深的感情,覺得她性格陰晴不定,總是無理取鬧,所以越來越厭煩跟她相處。我一定要跟她走,也是因為這個。我那時候很害怕,怕一旦看不見她,她會自殺,會再也搶救不回來。”
莊洲手裡的煙被他無意識地捏碎,碎屑從指縫間漏下來,落了一地。
“我一直希望你好好留在莊家,老二。留在莊家就必須要得到爺爺的肯定,否則莊家這麼多孩子,你熬不出頭的。爺爺絕對不會接受你跟男人攪在一起。他的存在是一個大麻煩。”
莊洲木然地看著他,“他不是我的麻煩。”
夏末搖搖頭,“如果在爺爺和我之間選一個的話,你更希望誰出手?”
莊洲看著他,眼神終於變得活泛了一些,“爺爺不會出手對付我的。我已經交了辭職信,跟莊氏再沒關係了。他才懶得對付一個主動交出權力的人。當然他會對我失望,至少幾年之內他對我會完全放手。如果這期間我倒黴,窮困潦倒,混的不如意,他會覺得很滿意,覺得生活給了我足夠的教訓。”
莊洲笑了笑,“他會等著我回頭去求他。幾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夏末挑眉,眼神裡帶著不解,“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