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到這個地方。”以塗小北那種囂張的個性,他的座駕一定不會便宜。
塗盛北點點頭,“可以。”事實上塗小北如果惹出什麼不可收拾事,塗家要想用錢息事寧人,多方打點,花的肯定會比這個數要多。
他答應的痛快,凌冬至也表示滿意,“第三個條件,你家塗小北每個星期抽出兩小時的時間到這個救助站做義工。我想想,就讓他做滿半年吧。”
塗盛北十分意外,臉上卻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容,“為什麼?”
凌冬至斜了他一眼,“不為什麼,就是想讓他乾點兒活,接接地氣。要不他還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仙下凡呢。再說有點兒事兒幹,也省得他太閒了,一天到晚光琢磨怎麼折騰人。”
塗盛北定定地看著他,忽地一笑,“我會派人盯著他,每週做滿兩個小時。”
他答應的太痛快,凌冬至反而有些不放心,“你不會揹著我就不認賬了吧?我可告訴你,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數。”
塗盛北沒理會他的嘮叨,拿著手機調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淡淡說了兩個字,“上來。”
上來的人是塗小北。
凌冬至之前曾在飯店裡看見過他一次,不過那時離得遠,並沒看的太清楚。和幾年前相比,他瘦了許多,原本清秀的五官也顯出了幾分冷冰冰的精緻的味道,看上去跟塗盛北倒是越來越像了。
塗小北一側的臉頰腫了起來,上面還帶著一個清晰的指印。進了病房之後就像個木偶一樣,面無表情地說了幾句道歉的話,然後鞠了一躬,輕飄飄地退到塗盛北的身後。整套動作既流暢又……木訥。就好像進來的只是一個空殼子,內芯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凌冬至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對塗小北的感情其實挺複雜的,凌冬至從小是在被周圍的人誇讚的氛圍里長大,前半生的經歷中最尖銳的嘲諷、最惡毒的挖苦都是從他這裡得到的,但凌冬至心裡很清楚,那一下最沉重的打擊,並不是來自這個人。
反感、厭惡、甚至還有點兒鄙視,在面對塗小北的時候,這些情緒凌冬至都無法否認。但他覺得自己並不恨他。尤其看見這個人像木偶一樣站在自己面前,面無表情,眼神空洞,他甚至覺得會有那麼一點兒可憐他。看見他這個樣子,凌冬至會忍不住問自己:如果當初鄭辭選擇了自己,那麼幾年過去,他會不會拋下自己再掉頭去找塗小北?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見塗盛北還在等著他做出反應,凌冬至很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好吧,就算他道過謙了。不過其餘兩個條件,不許再打折扣了。”凌冬至心裡暗暗盤算,一定要提前給愛之家的負責人陳林夏打個電話,讓他到時候把最髒最累的活兒安排給塗小北去做,而且還要好好看著他,不許他偷懶。
塗盛北抿嘴一笑,表情居然顯得挺溫和,“你放心。”
作者有話要說:塗家兄弟總是這麼讓人不爽~
莊洲心疼媳婦兒,對塗家兄弟肯定懷恨在心~嗯~就這麼辦~以後讓他找機會報復回去!
感謝姑娘們投的地雷,謝謝大家的支援,抱~
49、喵喵喵 。。。
莊洲推開門;一眼就看見陽臺上的幾個小腦袋一起轉了過來。他認得那隻斷了一截尾巴的灰貓叫做小灰;偷表的那隻虎斑紋的土貓叫小樣兒,還有一隻棕色毛皮的狸貓叫西崽;除了這三位冬至家裡的常客,還有兩隻瘦瘦的淡綠色眼睛的白貓,莊洲以前從來沒見過。
莊洲換了鞋,提著飯盒朝著陽臺走過去;幾隻小貓眼睛瞪得溜圓;十分警覺地看著他的動作。
莊洲衝著它們揚了揚手裡的飯盒,“冬至生病了;在醫院裡。他怕你們捱餓,讓我回來給你們帶點兒吃的。”
飯盒還沒開啟,但是鼻子靈敏的貓貓們已經聞到了熟悉的魚香味。這一定是冬至的媽媽炸的小黃魚。凌冬至的手藝都是跟他媽媽學的,但水平明顯還差了一大截。這一點沒有誰比貓貓們更有發言權了。
貓貓們看上去還是很警覺,但是沒有誰繼續往後躲了。莊洲滿意地點頭,拉開陽臺的門,把飯盒裡的炸小魚倒進貓食盆裡。貓貓們在散發著誘惑氣息的食物面前依然充滿警覺,直到莊洲退出了陽臺,它們才湊過去開始吃晚飯,一邊吃一邊還時不時瞄兩眼客廳,看看這個給它們送飯來的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莊洲簡單地搞了一下衛生,把冰箱裡容易壞的東西收拾出來,等下拿出去扔掉,又給凌冬至收拾出幾件換洗衣服,連同枕頭邊的兩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