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濃的墨色,習慣性的帶著幾分審視的味道。而他的表情卻是十分和善的,嘴角甚至還帶著幾分微笑。
凌冬至怔了一下,“左隊長?!”
左鶴手裡提著一袋水果,面帶微笑的樣子和任何一個探視病人的人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上一次的事件讓凌冬至對他的職業身份特別敏感,一看見他首先想起的就是這人想幹什麼?是不是又在執行什麼任務?
左鶴看起來要比幾個月之前瘦一些,眉宇之間帶著疲倦的神色。他站在門口上上下下打量凌冬至,然後走進來在床邊坐下,笑著說:“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
凌冬至雖然在面對這人的時候有點兒心虛,但他對左鶴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正直的、有鑽勁兒的警察,不肯輕易放棄心中的懷疑。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凌冬至完全可以說左鶴完全符合自己對於這一職業的全部幻想。
“你是怎麼知道的?”凌冬至特別好奇這一點,就算交警那邊有備案,跟刑警這邊應該也是不搭邊的吧。
左鶴飛快地掃了一眼衛生間,“有人?”
凌冬至正想解釋,衛生間的門開啟,莊洲拿著兩個洗乾淨的空飯盒走了出來。左鶴明顯的愣了一下,“莊先生?!”
“左隊長?”莊洲也有些意外的樣子,連忙把手裡的東西放進櫃子裡,拽了兩張紙巾擦擦手,跟左鶴很正式地握了握手。
左鶴看著莊洲一點兒不見外的動作,神情有點兒發懵,“你們這是?”
莊洲笑了笑,“左隊長這是?”
左鶴看了看兩個人的神色似乎明白了過來,眼裡不由自主地浮起幾分遺憾的神色,“我這幾個月有任務,一直在廣西那邊,這才剛回來……真沒想到啊。”
莊洲掃了一眼好像還沒明白什麼情況的凌冬至,心裡暗暗地嘆了口氣。有些人就是這樣,對於自己招惹別人的能力好像完全無感似的,也不知是真傻還是假傻。
莊洲在床邊坐了下來,不動聲色地問道:“左隊長過來……是有什麼任務嗎?”
左鶴多少有些無奈,心說這人還真夠狡猾的,自己雖然不純是來看望病人的,但是他要不要特意當著凌冬至的面兒挑的這麼明白啊。
“我來呢,主要的目的還是看看凌老師。”左鶴一本正經地說:“畢竟上個案子凌老師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凌冬至笑著說:“舉手之勞,左隊長太客氣了。”
莊洲笑了笑沒出聲。他覺得左鶴的說辭比較冠冕堂皇,裡面沒有什麼特別暗示的意味,也點點頭表示接受了這個開場白。
“另外還有點兒事我想問問凌老師。”左鶴的表情稍稍正經了一些,“聽說凌老師被塗家二少的車撞了?”
凌冬至跟莊洲對視了一眼,莊洲問他,“你怎麼知道?”
左鶴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長,“這不是很明顯麼,我正在查塗氏啊。塗盛北是塗氏的大當家,不盯著他盯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留言,知道很多妹子對情節的安排表示不滿。這個怎麼說呢,事實上並不是凌冬至有多聖母,多膨脹。而是他心裡非常明白,凌家對上的是塗家,這樣的情勢,讓他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
除非他藉著莊洲的手,把莊家也拉下水
我覺得吧,莊洲主動出手和凌冬至要求他出手,是有著不同的意義的。而且冬至應該做不出來利用莊家來替他出氣這種事。
你們說呢
我知道大家都是出於對冬至的愛護才會這麼生氣,摸摸善良的姑娘們,後續情節牛角陸續會有交待~
感謝幾位姑娘投的地雷,挨個抱抱,謝謝你們的支援 ╭(╯3╰)╮
50、左隊長 。。。
凌冬至和莊洲對視一眼;遲疑地看著左鶴;“咳,咳;那什麼……他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了?”他覺得以塗盛北那種無法無天的性格,乾點兒什麼壞事然後被警察叔叔盯上實在是太正常了。
左鶴的視線慢悠悠地在兩個人臉上來回掃了兩圈,然後看著凌冬至說:“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凌冬至剛要問他為什麼,就聽莊洲斬釘截鐵地說了句;“不行!”
凌冬至;“……”
左鶴張了張嘴,敗下陣來;“好吧,好吧,你要是實在想旁聽,那就旁聽吧。但是在我問話的過程中請不要隨便插嘴。”
凌冬至覺得莊洲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人家左鶴可是警察,警察問話也能討價還價麼?萬一把他得罪了,回頭再把你也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