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至繼續剝花生,雖然面前的人討厭了點兒,但花生總是沒有過錯的,“不知道。我也懶得知道。”
塗盛北皺了皺眉,又鬆開,“好,那我換個說法。鄭辭是不是找過你?他現在……”
凌冬至打斷了他的話,“我跟鄭先生不熟。他怎麼想跟我沒關係。你找錯人了。”
塗盛北冷笑,“你倒是把自己摘的挺乾淨。”
“你願意相信自己家人這也正常。”凌冬至挑著眉頭反問他,“我就問你一句: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跟鄭辭不清不楚?”
塗盛北盯著他,眼神頗有種冷森森的味道,“真要讓我拿到什麼證據,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那我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冬至拍了拍手上花生殼的碎屑,“我以前一直覺得塗小北有妄想症。現在看來,這屬於你們的家族遺傳病。”
塗盛北眯了眯眼。
不遠處的走廊裡,包廂門開啟,莊洲走出來左右看看,衝著這邊走了過來,“冬至?”
凌冬至答應了一聲,轉過頭對塗盛北說:“麻煩塗先生轉告二少,我已經有了正在追求的目標。拜託你們,不要再用那些想當然的藉口打擾我的生活。”
塗盛北瞟了一眼他身後正朝這邊走過來的莊洲,神色愕然,“你說的是……莊二?”
莊洲離得還挺遠,凌冬至覺得這樣的距離莊洲應該聽不見他們的對話,於是放心地胡說八道,“是啊,塗先生不覺得莊少跟鄭辭相比,能把他甩出去幾條街了麼?有這麼一個追求目標,換了是你,會不會看得上鄭辭那種吃裡扒外的貨?”
塗盛北不吭聲,心裡已經相信了幾分。畢竟莊洲的條件在那兒擺著呢。
費了半天口舌,凌冬至覺得酒也醒了,也有點兒煩了,“你還有事嗎?”
塗盛北搖搖頭。
凌冬至便朝著莊洲走了過去。他一轉過身,莊洲就看出他的臉色不對,疾走幾步趕了上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怎麼了?不舒服?”
“沒,”凌冬至搖搖頭,神色疲憊,“就是有點兒頭暈。”
“我帶你回去。”莊洲攬住他的肩膀,視線飛快地掃了一眼拐彎處的塗盛北。四目交投的瞬間,塗盛北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塗盛北衝著他挑釁地笑了笑,忽然覺得這樁糟心事兒開始變得有那麼一點兒趣味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三更,這是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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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醉話 。。。
凌冬至這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不良的生活習慣。他不抽菸;也很少沾酒。理所當然的;他的酒量也非常的淺。在走廊裡跟塗盛北打了半天機鋒清醒了那麼一會兒,等到從酒店裡出來被風一吹;酒勁兒又翻了上來。倒也沒有什麼神經質的症狀;就是腳下不穩;看什麼都是重影的。
莊洲扶著他走了兩步,索性拽過他一條胳膊將他架在自己肩上。凌冬至脖子上還帶著自己給他的那條圍巾。看見圍巾的一端被莊洲壓在了胳膊下面;凌冬至還很不高興地拽了一下,拽出來之後還用空著的那隻手很小心地撥拉了兩下。雖然沒見他整理出什麼花樣;莊洲還是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凌冬至不怎麼高興地歪著腦袋看他,“笑什麼?”
“沒什麼,”莊洲覺得他斜著眼睛看人的樣子跟平時有點兒不同,帶著點兒撒嬌似的味道,看著就很可愛。不過這話他不敢當著凌冬至的面說,只能趁著他這會兒腦子不好使隨便把話岔過去,“就是囑咐你下樓小心點兒。”
凌冬至靠在他身上,有點兒費勁地看了看腳下,“嗯,你能看清……就不會摔了我。”
莊洲臉上的笑容擴大,“對我這麼有信心?”
凌冬至點點頭。
莊洲帶點兒誘惑的語氣問他,“為什麼呀?”
“沒有為什麼,”凌冬至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兒繞口,稍稍有點兒不耐煩,“因為你是莊洲。”
莊洲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他這是誇獎自己嗎?
小心地把人扶進車裡,給他繫好安全帶,凌冬至又有點兒不樂意了,因為安全帶壓到了他的圍巾。他閉著眼睛拽來拽去也沒把圍巾從安全帶下面拽出來,有點兒生氣了,兩條眉毛都擰了起來。
莊洲連忙伸手過去,替他把圍巾整理好,“這麼喜歡啊?”
凌冬至看了看胸前整理好的圍巾,迷迷瞪瞪地點了點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