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你說什麼?你沒意見?”莊洲笑的十分愉快,“既然你沒意見,那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不過,我家只有一間主臥,別的房間都沒有準備寢具……嗯?什麼?你說睡一間臥室也沒關係?”
凌冬至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想要避開掃過他臉頰的那一絲熱氣。
“真乖。”莊洲笑著俯身過去,在他微微張開的小嘴上啄了一下,“那就這麼說定了。”
35、感動了 。。。
凌冬至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有人在喂他喝水。蜂蜜水甜淡適宜;溫度也恰到好處。就著這隻遞到嘴邊的杯子喝了幾口;從口腔到腸胃頓時都變得舒服起來了。
凌冬至往後靠了靠,覺得扶著他的那隻手很穩地接住了他;然後用一種很細緻的動作將他放回了枕頭上。凌冬至下意識的在柔軟蓬鬆的枕頭上蹭了蹭;枕頭上有種極輕淡的木調香味兒;很好聞。他記得自己曾經在哪裡聞到過。不過,這一刻的感覺太過舒服;令人無法抵抗的舒適感阻止他深入地探究這一點疑問。凌冬至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很快就睡死了過去。
莊洲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他沉睡的樣子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這個人此時此刻就睡在自己的身邊,鼻息沉沉,睡顏安謐如天使。儘管實現這個結果的手段不那麼見得了光,但莊洲心裡一點兒也不後悔。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會有“有情飲水飽”這句話了。因為當一個人的心裡充滿了這樣一種濃烈的感情時,他的靈魂就已經得到了最深度的滿足。
這個人就在這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像一個玩累了的小孩子一樣大大咧咧地趴在被褥裡,一條腿還十分不見外地搭在他的腿上。莊洲從來不知道只是肌膚的接觸,就能讓他滿足至此。
這一刻,在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會比眼前這人的一夜安睡更加重要。
莊洲不能不承認,抱著凌冬至回到臥室,給他洗澡換衣服,這個香/豔的過程單是想一想就會勾起他的滿腹欲/火。然而當他真的看見他站在花灑下面,迷迷糊糊閉著眼睛靠在他肩上的樣子,他卻只覺得滿滿的都是心疼。
他捨不得。
捨不得讓他不舒服,也捨不得讓他承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在這樣一個神智已經陷入深度醉夢的時刻,在他無法為自己的身體做主的時刻,在他懵然無知,甚至很可能不會記得到底發生過什麼的時刻。
他又怎麼能罔顧他的意願,只為了滿足身體上因他的出現而滋生的欲/望?
莊洲小心地替他拉好杯子,俯身過去在他的額頭輕輕地吻了吻,用耳語般的調子喃喃說道:“乖,好好睡。”
凌冬至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沉默的狗臉,心裡微微驚了一下,再看周圍,果然是自己從來沒見過的一間臥室:拉開一半的藍灰兩色條紋窗簾、巖灰色的地毯、白色的傢俱、深藍色的寢具……凌冬至的視線在房間裡掃了一圈,重新落在床邊那條狗的身上,“黑糖,這是莊洲的房間?”
黑糖點點頭,藍汪汪的眼睛裡流露出類似於……憂鬱的表情,“我爹地在樓下的餐廳裡煮粥,他還做了好幾個小菜。”說到這裡,黑糖吸溜了一下鼻子,“他說沒我的份兒。”
凌冬至頓時內疚了起來。幾秒鐘之後,他忽然反應過來了,它爹地說沒它的份兒,有我什麼事兒啊?真是。
黑糖大概還沉浸在被自己爹地拒絕的沉重打擊之中,居然沒有跟他吵架的興趣,只是晃了晃尾巴,無精打采地在地毯上趴了下來。它爹地說過,臥室是他的地盤,誰也不能隨便進出,可是現在已經有人隨便進出了,它是不是也能跟著進來了?告狀精不但享受了它爹地的臥室和浴室,還躺在他的大床上睡覺?!
黑糖立刻生出一種濃重的危機感,自己這是失寵了?
凌冬至還真沒見過這樣神情懨懨的黑糖,說它心情不好吧,它那對眼珠子又在那裡嘰裡咕嚕地亂轉,說它心情好吧,又不見它像平時那樣瘋鬧。凌冬至一時之間也有點兒鬧不明白這條被嬌慣得沒邊兒的寵物狗狗的心事。
被它這樣時不時地瞄一眼,凌冬至臉皮再厚也躺不下去了。從床上坐起來,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身上穿著一套從來沒見過的淺灰色條紋的睡衣,再掀起衣服往裡看,一條黑色的底褲也是自己沒見過的。
凌冬至忽然覺得臉上熱的厲害。
床凳上放著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淺色衣服,長褲、襯衣、毛衫,這應該是莊洲給自己預備的。昨天他身上那套估計拿去洗了。凌冬至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