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橫溢。
才貌雙全。
他喜歡的人竟然如此優秀。
莊洲心中油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驕傲。隨之而生的,是一絲莫名的不安,這樣出色的一個男人,他要怎麼努力才能夠贏得他的關注?
莊洲心中驟然間湧起一種極急迫的念頭,想要馬上就見到他。他甚至等不及走出展館,就拿出手機調出凌冬至的號碼撥了過去。鈴聲響過兩遍,電話接了起來,電波的另一端傳來凌冬至清朗如少年的聲音,“莊洲?”
莊洲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在哪兒?”
“路上。正要回家呢。”開幕儀式結束就沒他什麼事兒了,而且鄭辭和塗家兄弟都在場,凌冬至並不希望跟他們有什麼糾纏。
莊洲有點兒失望,“我以為你還在美術館。”
被他這樣一說,凌冬至也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莊洲畢竟也算是熟人,他走之前應該打個招呼的,只是人太多,場面有點兒亂,他沒想起來。
“你是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莊洲靠在走廊的窗臺上,視線越過寬闊的走廊,越過展館敞開的大門,落在了正對著大門的那幅畫上。隔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那種富有感染力的、喜慶歡騰的氣氛越發的鮮明起來。
“沒事,”莊洲收回視線,竭力按捺住聲音裡不受控制的細微顫抖,“就是……”就是什麼,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冬至也沉默了。他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人,自然聽得出莊洲聲音的變化,像是壓抑著什麼,而聲調裡偏偏又有種迫切的東西。
凌冬至稍稍有些迷惑,“莊洲?”
莊洲再開口的時候聲調已經基本恢復了正常,“嗯,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出來吃飯。”
凌冬至想起那天在火鍋店遇到的那隻小京巴,頓時覺得倒胃口,“不想,我不想到外面吃飯。”
莊洲似乎笑了一下,“那就自己做,去我家吧。”
“不行啊,”凌冬至有點兒糾結。雖然他家裡有隻不著調的傻狗,但莊洲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今晚家裡離不開人。”小灰還等著他投餵呢,那可是一位病號,而且還是一隻上了年歲的病號。讓它自己哆嗦著半殘的前肢出去覓食,它一準兒得捱餓。
莊洲試探地問道:“我去你那裡?”
凌冬至反問他,“你討厭流浪貓嗎?”
“不討厭。”莊洲心說這個時候必須要不討厭啊。凌冬至帶著流浪貓去和清那裡治病他還撞見過呢。
凌冬至不太放心地求證,“真不討厭?”
“不討厭。”莊洲回答的很乾脆。只要這幫小東西別大半夜地在窗外撕心裂肺地嚎叫,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它們在自己的視線內活動。
“那過來吧。”凌冬至報上地址,又補充一句,“來的時候帶點兒小魚。”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貓貓們大半夜嚎叫的時候是挺滲人的,那種感覺,好像它們有多痛苦似的~
另外跟姑娘們說一聲,晉江大概是在抽,網頁打不開,後臺的評論頁面也點不出來,所以評論暫時沒有辦法回覆。只能等JJ恢復了,再翻回來看
愛你們 ╭(╯3╰)╮
27、複雜的一家人
凌冬至一進門就看見小樣兒和西崽正在陽臺上撲騰著搶什麼東西,像在有限的空間裡練習捕捉耗子的技能似的上躥下跳。小灰拖著尚未痊癒的前肢躺在毛毯上曬太陽,圓嘟嘟的腦袋搭在花盆的邊沿上,把花莖纖細的鳳尾竹都快擠斷了。
凌冬至覺得小樣兒和西崽正在搶奪的東西看著有點兒眼熟,等他換了鞋進來才發現被兩隻貓咪興高采烈地撕來扯去的玩具居然是……他的內褲。
凌冬至抬頭看看陽臺上方的晾衣杆,悲摧地檢討了一下難道自己晾上去的時候又沒拿夾子固定住嗎?
“太過分了!”凌冬至忿忿地拉開陽臺門,一把從西崽肚皮下面扯出沾滿了貓毛和口水印的內褲,“太過分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條了!這東西雖然不貴,但也架不住你們這麼折騰啊。”最關鍵的是這玩意兒是個很私密的東西,被兩個小傢伙堂而皇之地在陽臺上撕扯著玩,萬一被樓下經過的鄰居看見……
凌冬至想想就覺得很囧。
西崽趴在地毯上晃著尾巴尖兒,似乎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小樣兒卻已經反應過來了,老老實實地在西崽身邊坐好,眯了眯眼睛,擠出一個像是在笑的表情,“哎呀,冬至,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