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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這點兒清閒也沒享受多久,就在距離元旦還有一週的某天,剛上完課間操的時候,霍晴手裡舉著一杯熱奶茶敲開了凌冬至的畫室。
凌冬至一隻手還託著顏料盤,看見她站在門口,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你有什麼事兒?”
霍晴不樂意了,“我好歹還是你領導呢,你就這麼跟領導說話?凌冬至,凌老師,我可警告你,不要持寵而嬌哦。”
凌冬至沒好氣地關門,“跟你持寵而嬌,你腦袋被門夾了吧?”
“哎,哎,先別關。”霍晴連忙一隻手擋住門,“我真有事兒要找你。公事!正經事!”
凌冬至跟這個唯利是圖的女漢子隔著一道門對視了幾秒鐘,不情不願地往旁邊讓了讓,“有話快說,不要打擾我工作。”
霍晴擠進來,掃視了一圈他的畫室,嘿嘿嘿地笑著說:“又搞創作吶?小道訊息哈,你那副《過年》讓評委們掐架掐得不亦樂乎,都快打起來了,不過據說有望進前三。”
凌冬至很鄙視地斜了她一眼,“評獎的人有幾個是懂行的?拼的還不是背後的贊助商?”
“這回可不是。”霍晴對他的說法表示反對,“這次主持評獎的人是誰啊,是沈老!有沈老那個鐵面包公坐鎮,誰敢在他面前做手腳?”
凌冬至沒吭聲。
霍晴又說:“那幫評委可都是書畫界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被沈老指著鼻子罵一句褻瀆藝術,再被媒體曝曝光啥的,這以後可怎麼在圈子裡混呢。你說是吧。前段時間媒體剛曝光了畫展評獎的黑內/幕,全天下都知道沈老憋著勁兒要整頓畫協的風氣呢。反正這幫人當評委的機會多得是,犯不著非要趕這個當口往沈長生的槍口上撞啊。”
凌冬至不耐煩聽她東拉西扯,“你到底有什麼事兒?”
霍晴忙說:“剛才評委會那邊打來電話了,通知你和陸行三天之後參加頒獎典禮,就在師範大學的禮堂。之後大家聚一聚,吃吃喝喝什麼的,聯絡一下感情。”
凌冬至一聽這架勢就覺得煩,“那我就不去了。”
“那怎麼行?!”霍晴親自來通知他,就是怕他打退堂鼓,“咱們學校一共就出賽了你和陸行兩個選手。這是多好的一個給咱們學校做宣傳的機會啊,怎麼能不去呢?!”
凌冬至知道這女人一絮叨起來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於是更加頭疼了,“行了,行了,我參加。你可以滾了。”
“怎麼跟美女說話呢,”霍晴不樂意了,眼珠一轉,臉上又擠出笑容來,“好吧,好吧,我從實招來。冬至啊,其實我來呢,是想託你點兒事。”
凌冬至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著她,“什麼事兒?說來聽聽。”
霍晴笑嘻嘻地說:“能不能幫忙約你那位師兄出來吃個飯?”
凌冬至覺得頭疼,“看上了?”
霍晴假裝害羞,“嗯哪。”
凌冬至搖頭,“你自己約。”
“我約過了,”霍晴的臉皺巴起來,“人家推脫麼。所以想請你出馬……”
“我不管。”凌冬至一口拒絕。
“凌冬至!”霍晴怒了,“枉費我當初對你一番心意,你再說一遍你不幫忙試試!”
她一扯出這個囧段子,凌冬至還真拿她沒辦法,“你就不怕他也跟我似的?”
霍晴翻了他一眼,“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
凌冬至聳聳肩,他的話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霍晴如果還要一門心思地往上衝,那就真輪不著他操心了。
“約人可以,”凌冬至對女人,尤其是死皮賴臉的女人有點兒沒轍,只能退一步討價還價,“不過我不會以我私人名義約他,還有,到時候你自己去。你們要怎麼發展、他到底捐不捐錢,都跟我沒關係。你也別再拿我們曾經是校友的事兒打主意,成嗎?”
霍晴一口答應,“成。”
凌冬至伸手要過她的手機,調出鄭辭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接起之後凌冬至公事公辦地說了句,“鄭先生,你好。”
鄭辭似乎吃了一驚,“冬至?怎麼是你?”
凌冬至掃一眼臉頰泛紅的霍晴,淡淡說道:“鄭先生,我們校方代表想請你賞臉吃頓飯,談一談捐助的細節問題。請問你有時間嗎?”
鄭辭回過神來,話音也隨之變得溫柔起來,“當然有時間。”
凌冬至瞥了一眼霍晴的口型,“北安路福安居。今晚六點。可以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