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掙扎求生,後來恢復了容顏,不想讓師父為難,便孤身一人上月行宗報仇。卻不知自己活著便是對師父來說最好的事情了。
如今想著自己與無顏終究不能成為朋友,這正道與魔修是一道鴻溝,無法跨越,卻不知道無顏把自己當做他的依靠,自己不去找他,對無顏來說多麼難受。
“這本是我的錯,若是你願意,便一直留在我身邊。”孟將然道,“隨我進屋來。你這一身髒兮兮,身上還有一股臭味,待會兒我去打些水給你洗浴。”
孟將然這屋子分為裡屋和外屋,外屋擺著一張桌子,兩張太師椅,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裡屋隔出一個側間,專門用來洗浴。孟將然讓無顏坐在這太師椅上,自己去裡屋拿木桶去打水。天行宗人極少,只有那廚房等必要的地方有下人。孟五身邊有孟惑跟著,孟將然身邊卻沒有什麼侍從。
“哈哈!老妖怪,你剛剛是不是特別愧疚,你忘了我,我心裡是難受,也沒那麼可憐,心裡生氣,就想著拼死也要來這山上揍你一頓。不過看著你這樣子,看起來一掌就會拍死你,你這臉長成好看我也不忍心。不過我現在無家可歸,便要賴在你身邊。就算你以後有了伴侶,我也不會離開的。”無顏眼中的哀傷瞬間消失不見,語氣輕快道。
孟將然拿著木桶的手抖了抖,回頭看了眼無顏。
“我明日就去與師父說,讓你留在這天行宗之上。”
無顏果然不記仇,洗乾淨了,晚上便要賴在孟將然床上。
“這幾十日,我很少睡這麼舒服的床,我這般瘦,佔得位置也十分少,老妖怪,你便大方點吧。”
“……”瘦是瘦,但是卻要緊緊貼著自己睡。
“老妖怪,你這處的活內丹如何了,為什麼感覺這內丹很大,把你這肚子都撐出來了?”無顏伸緊緊貼著孟將然,自然察覺到了這變化。
孟將然突然想起了舊日裡自己把這腹中當做活內丹,還喜不自禁,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這不是內丹。”
“那是什麼?”無顏十分好奇,伸手想去戳。
孟將然的腹部處突然生了一層白色的光,無顏整個身體似乎受到一股巨大的衝力,往外飛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牆上。
“……”
“老妖怪,你作甚偷襲我?!”無顏勉強站了起來,怒目瞪著孟將然問道。
孟將然表示自己很無辜。
這一夜便在這雞飛狗跳度過,無顏堅信自己一定會戳到孟將然的肚皮,但是一次一次地被彈回來,直到那剛換上的白衣,滾了許多灰塵後,又變成了黑衣。
第二日清晨,孟將然便將地上半死不活的無顏拍醒。無顏怒視著孟將然那肚子許久。
“你將衣服扒開,讓我與你肚子中這東西更加直接的對峙。”
“……早上他火氣盛,扒開你怕是要直接被彈到這葫蘆山下去了。”
孟將然帶著無顏去了孟五門前。那屋子中傳來許多奇怪的聲音,孟將然臉上一紅,對那壞人多了幾絲怨氣。
他鼓著氣敲了敲門,輕聲喚了句:“師父,您在屋裡嗎?”
屋裡聲音瞬間消失了,過了片刻,門才開啟。
孟蘊塵一身紅衣,眉目如畫,那黑髮卻有些凌亂,臉上微紅。
“然兒,有何事?”那聲音卻十分沉穩。
“師父,這人叫無顏,徒兒想將他留在天行宗上。”孟將然指著無顏道,“他這臉受了壞人陷害,師父是否有法子幫他恢復?”
孟將然話音剛落,孟蘊塵身後又站了一人,這壞人顯然臉皮十分厚,頭髮凌亂,衣裳也是半開著,露出大片的胸膛,因為好事被打斷,滿臉怒氣地看著孟將然。
“杜因安!”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孟將然回過頭去,便見無顏死死地盯著那壞人,雙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孟將然也呆住了,他以為這人是秉性怪異的散修,與師父呆在一塊,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是傳說中臭名昭著的魔修杜因安!這種人怎麼會與師父一塊?這種人又如何配與仙人一般的師父在一起?
那人站在那處,臉色有些難看,陰鷙的目光在孟將然與無顏身上游移著。
“師父,他真的是那魔修杜因安嗎?”孟將然指著那人問道。
“是的。”孟蘊塵道。
“師父,您不是說我們天行宗的雙修物件都是要真氣純正的正道修者嗎?為何會是魔修?”
“蘊塵元嬰已滿,渡劫在即,無需再以雙修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