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獸一般,他的雙手放開了手印,整個人彈跳起來,身周的氣流也受到影響變得蠻橫起來,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形成了八道小型龍捲風在莫浩然身周奔湧著。
“吼!~~~~~~~~~~~~”又一聲嘶吼,震碎了那八道龍捲風,四下飛竄的大風肆虐著四下所有能被吹動的物體,圍繞在莫浩然的身周,試圖捆綁他,束縛他,可是卻貼不近他的面板,只能圍繞著他咆哮,吸收著溢位他身體的血氣,漸漸形成了一道能夠以肉眼看見的血色龍捲風,而那正中心的,卻是莫浩然自己。
怎麼眼前都是紅色的?好熱,好熱啊,我的頭好痛,好痛,誰來幫幫我,誰來救救我,我好痛苦,好難過。好想要撕碎自己的頭,好想讓現在變成冬天,好想啊,要找什麼來發洩一下我的難過。為什麼,為什麼要我遭受這種罪啊,好難過!
“吼!~~~~~~~~~~~~”血色龍捲風突然自動的向兩邊退去,正中間露出一個人來,那個人的頭髮已經全部成血一般妖豔的紅色,臉上有一個血色的紋路,□著上身,一步一步的走了起來。
☆、非死不離
白若熙被打暈的第二天才醒,一醒來,看見自己在馬車裡,身邊還有文文和易煙兩個人,就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是什麼樣子了。他沒哭沒鬧,醒來之後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皺著好看的眉,靜靜的坐在那,見狀文文與易煙相視無奈。
“你怪我們嗎?”沒有回答,文文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說著:“你在他身邊多久了呢?我們在他身邊又多久了呢?你知道我們有多羨慕你嗎?他那麼虛弱,想的仍然是讓我們將你安全的帶離那裡,他知道現在他身邊更危險,所以讓我們必須把你帶出來,他給我的那個眼神你看到了嗎?”文文說著說著,淚漸漸噙在眼眶中,垂下頭,“那麼焦急,他生怕你受到一點傷害,你懂嗎?他寧可死都不想傷了你。”
白若熙明顯的動了一下,文文彷彿沒有看見般仍然說著:“我們也想在他身邊,也想守著他,也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也想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餓,我們並不比你想的更少。可是我們在那裡的話,他會怎麼做呢?他會壓抑自己,你看到了嗎?他吐血了,可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我們留在那裡,因為他放不開手腳,他怕。你知道他有多珍惜這些人嗎?如果你什麼都知道的話,你就會理解他了。”
“那你能告訴我嗎?”
文文與易煙都一愣,面前這個秀雅的男子,臉上的誠懇讓她們忍不住動容,可是文文卻不知道要怎麼說,連易煙都不知道的那些往事,埋藏在自己心裡十年的話,真的能說嗎?
“你能保證你會相信嗎?”
“能。”
文文在白若熙的眼裡看到了一絲堅定,不由得笑了,開啟車簾將無涯也叫進了馬車。這才緩緩的開啟了回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個孤兒。”三人的眼裡都閃過一絲訝異,文文感覺到了她們的情緒,“我知道他是莫家莊的獨子,也知道他五歲時跳了望回崖,可是你們就沒有想過,他真的有那麼幸運嗎?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還一點事都沒有?”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失憶了,是個不愛說話的孩子,每次有人來認領的時候,他打扮的最漂亮、最可愛,可是,直到最後都沒有人領走他。我看到他在別人離開後流下的淚,他渴望著,有人能夠給他一個家,讓他可以依靠,可以信賴,一個五歲的孩子,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努力才能得到這些?漸漸的,他就不再希翼這些,變更加不愛說話,直到放棄、流浪,直到莊主將他尋回。你完全不知道他綣縮在牆角時想的是什麼,你完全不知道他有多麼希望被珍惜。視他為家人的人們都被他視為珍寶,而他,卻註定不能走一條平凡的道路,而在他的路上,遇到了我們,所以他想用他的不平凡為我們遮風擋雨,當然,我們也知道我們什麼都為他做不了。”
“他八歲的時候,我再次與他重逢,我看的出,他現在笑的很開心,可是我們卻馬上又分開了,攔不得,又跟不得。他這一走又是十年,我們只能從他寄回來的隻字片語裡來知道他的近況,但他手上的硬繭能夠證明,他的生活並不只是他在信裡提到的那些好,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就儘量做到他所想要我們做到的一切,讓他知道我們也可以為他做些什麼,可以幫他承擔什麼。”說到這,文文、易煙與無涯的眼睛裡都閃著一絲灼熱的光芒。
“他的信任與溫暖,是我們一直在這裡的動力,也是我們生存下去的能量。”文文抬起頭,“這是我們做為家人的感悟,我不知道在你心裡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