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這樣的歡迎儀式宣子方他們也體驗過,不過幸好秦蒼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更新的新人身上,還未察覺宣子方二人底下的小動作。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宣子方也暗暗告誡自己,遇事一定要更加鎮定才行。
像師叔那樣,萬年都板著一張冰山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即使是緊張害怕看起來也跟沒事人似的,這才是最高境界啊。
終於,時間有驚無險的到了九月十五這日。
太陽剛從西邊墜落,城中便佈置得火樹銀花,街上一片瑰麗絢爛之景。
這時便不會再有爭鬥發生,因為慶城祭已經開始了。
夜空中,煙花鮮豔奪目,照亮了整個夜空。修者們也收拾好心情,擠在水精宮附近的街市上,路邊的這些攤販上賣的東西,也有一些不錯的丹藥,雖然比城主發放的那些遜色許多,但對於修者而言,丹藥法寶總是越多越好。
水精宮中的守衛也似乎比平時更多,宣子方抬起頭,還能看到正在水精宮露臺上人影綽綽,雖看不大真切,但應當也是妖族無誤。有個很奇怪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宣子方回頭對蘇紀道:“若這個洞府模仿萬年前的梵閻城,那麼現在坐鎮這座城的城主,豈非妖族四王?”
蘇紀笑著搖了搖頭:“我亦不知。”
“問皓惟……”宣子方看了看周圍人頭攢動的熱鬧氛圍,想想還是算了,省得被別人發現突然又多了一個人。這裡的修者可沒有一個是吃素的,修為最低的都是金丹宗師了,依靠神識確定城裡總共有多少人不過手到擒來,所以宣子方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讓皓惟出來。“師叔,側門的侍衛是一刻鐘換一輪,每次輪換的時間只有不到一盞茶,而且只要露臺上的人留點心,還是有人會注意到側門的情景的。”
這也是他們至今還在水精宮附近徘徊的原因,皓惟提供的那個密道,就在水精宮西側殿,從側門進入路線並不複雜,很快就能從密道離開,而且必定能趕在洞府關閉前。
蘇紀握了握宣子方的手,將對方微涼的手緊緊裹住,蘇紀偏頭看向不遠處的某個地方,目光不悅道:“只要偽裝得當,露臺上的人不一定會發現我們,況且就那麼短的時間,只怕水精宮中的人還在看煙花。只是……”蘇紀提到這個“只是”的時候,似乎有些咬牙,不過宣子方還以為這是他自己聽錯了,“那個君兆御,還真是陰魂不散。”
“誒?”
宣子方回過頭去,順著蘇紀的視線,他果然在人流中看到了一抹淡藍色的人影。莫名其妙的,宣子方就想起了那句: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不過眼下的情景,似乎更像是君兆御也發現了他們,正想過去和他們說點什麼話,卻礙於人山人海的,擠不過來。可對於修者來說,真要硬闖也並非不可能,只不過這時候大家都不用靈力,君兆御看樣子也不想鶴立雞群,所以才對宣子方露出了一抹苦笑,眼神意味深長。
宣子方忽然抖了抖身子,一個激靈,連忙回頭看了下蘇紀:“絕不能被君兆御發現我們的行動,師叔,我們還是繞到西側門吧!”
“先等等。”蘇紀卻拉著宣子方擠著人流到了個不起眼的巷子裡。
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又改變了樣貌,蘇紀成了個三十歲左右的平凡中年,而宣子方卻是一身女修的裝扮,頭戴斗笠,垂下面紗,教人看不清他的樣貌。偽裝好了,蘇紀才與宣子方手牽著手像一對普通的雙修道侶般走在街上,察覺宣子方彆扭的情緒,蘇紀淡淡笑道:“別緊張,沒人會發現你不妥的。”
“秦蒼呢?他會感覺到什麼嗎?”宣子方繃直了身體,越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提醒自己偽裝成了女修,可這樣卻越讓他顯得彆扭。尤其是在街上的人紛紛往他這邊看的時候,宣子方簡直想轟開這些人,拉著師叔趕緊離開。
“他只會察覺到我們在水精宮附近,並不知道我們換了一身裝束。”蘇紀好心提點宣子方這個常識,緩解對方緊張的情緒。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看著我呢……”宣子方僵硬地問。
蘇紀道:“大概是因為……他們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修吧……”
隔著面紗,宣子方殺人般的視線毫無阻礙地落在了蘇紀那張老神在在的臉上。
酉時末,兩人成功甩開了君兆御,瞞過守衛的目光,潛入了水精宮的西側殿。
皓惟立刻從蘇紀的法寶囊中鑽出來帶路,熟門熟路地推開了西側殿的一個書架,鑽入了密道中。宣子方一邊跑路一邊扯□上的粉紗裙,頭上的簪子,甩了甩一頭青絲,在蘇紀遺憾的目光中像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