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好”字,貌似還有衡量的空間,都說嚴師出高徒,但像蘇紀這般嚴厲到苛刻地步的,實在是可怕到變態!哪怕你是他喜歡的人,沒完成他定下的修煉目標,那也只有一個慘字……
綜上所述,宣子方不得不說,蘇紀看人的眼光好像不是很好,從前看錯了渣攻,賠了一條小命,如今又喜歡上了自己這個沒什麼優點的人,哪怕是喻初塵那樣的傢伙看著都比自己軟嫩可口,更別說君兆御這樣才高八斗帥得沒邊的正牌攻了……
唔,不過要是蘇紀喜歡上君兆御,他倆誰在上還是個問題……
罷了……宣子方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心底湧現出慈父般的無奈。哪怕長歪了,那也是他兒子,他曾經花費了無數個日日夜夜把心神耗在蘇紀身上,為他安排各種奇遇,給他開各種大掛小掛,真要說的話,在整個修真|世界中,宣子方最在乎的人,肯定是蘇紀。
如果哪天蘇紀移情別戀一腳把自己踹了,估計宣子方失落歸失落,但也高興他能遇見自己的真愛,父母對子女的包容估計也不過如此吧……宣子方抹了把冷汗,這都想到哪裡去了,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了滿身了好嗎……
宣子方正在胡思亂想中,門就毫無徵兆地被人推開了,蘇紀身上還帶著晨霧未散的味道,身周氣息凜冽,一看就是剛練完劍,還沒收起勃勃殺氣。
可是蘇紀臉上的神采那叫一個春風滿面,看到宣子方趴在床上,睜著兩隻黑曜石般的眼睛呆呆地看著自己,心情更是愉悅鬆快,嘴角微微彎起:“身體如何了?”
宣子方訥訥道:“師叔,你的靈力都給了我,你怎麼辦?”
“打坐幾個時辰就可以恢復了,更何況,這樣也對練劍有好處。”蘇紀氣定神閒道。
他這話倒不是體諒宣子方才說的,蘇紀走的更多的是劍修的路子,道宗也有劍法,講求劍意與天道合一的境界,最是虛無縹緲,依賴靈力,反而會受掣肘,難有進境。所以蘇紀練劍時,從來不用靈力。
“那……多謝師叔了。”宣子方低頭道。他總不能在別人問起自己身體如何的時候說,其實哥的腰有點酸,屁股也火辣辣的難受吧?
反正再沒臉沒皮,宣子方也絕對說不出口。
“別謝得太早,我也是有要求的。”蘇紀緩緩道。
“啊?”宣子方有些傻眼,這個場面真是無比的熟悉啊,不過那時蘇紀坐著,他站著。而眼下,蘇紀站著,他趴著……雖然待遇發生了變化,但蘇紀要求之嚴苛還是沒變。
果然,蘇紀掃視了眼宣子方,便說:“一個月內,你需突破築基,並且不得使用築基丹和靈石。”
築基丹也就罷了,那玩意現在白送宣子方都不敢吃,但是靈石都不讓用,這會不會太專斷了……
“師叔……”
“撒嬌也沒用。”蘇紀明明白白道。
“這麼著急啊,寬限兩個月行不行?”宣子方拿出死乞白賴精神,不讓用靈石,那多給兩個月還不行麼?
“嗯……”蘇紀眼中難得地流露出了思考之色,宣子方還以為有戲了,誰知道下一刻蘇紀便道:“你若是擔心靈力不足,我可以日日與你雙修,不用靠那勞什子靈石。”
宣子方淚流滿面,給他一個無底洞菊花,他也承受不住啊!
“一個月就一個月,但是我要在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修煉,就連師叔都不許來……”宣子方最擔心的就是蘇紀那句日日雙修。
“也好,你去找莫雲滄,他定會給你安排一處靈脈流經之地,你只需安心修煉即可。待你築基,我們就上路。”蘇紀道。
宣子方微微睜大眼睛,他從蘇紀的話裡聽出了什麼,疑惑道:“師叔,你很趕時間嗎?”
“嗯。”蘇紀點頭道:“日前與君兆御談話一番,讓我獲益良多。一枚殘留魔氣的玉佩就能汙染一條靈脈,而死城怨念極多,卻無法衍生一個魔族,當中頗有蹊蹺。我欲去一趟死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或許築基丹的秘密也能就此揭開。”
“師叔想去君兆御所說的那處死城嗎,若是如此,也不一定要等在他們離開多羅鎮之前啊,讓他們提供一幅路觀圖不就好了?”宣子方道。
蘇紀搖了搖頭:“我信不過君兆御,他能若無其事向我探聽伏魔井之事,對魔族的見識只怕比我更多,而且他對魔族的興趣也很大,不是一個合適的情報物件。”
宣子方被蘇紀的話震驚了,沒想道蘇紀對事情的洞察如此敏銳!蘇紀或許不知,但宣子方身為作者卻是知道的,君兆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