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但憑藉依稀的理智和力氣,他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劉岷。”
七殺門,魔修,金丹修士……這些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人,小說中藏身暗處為了瓦解無上宗而出了不少力的那個角色,七殺門的長老劉岷。
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修復了一個結界,就引出了這個本該在劇情進行到中後部分才會出來的人物,看來這蝴蝶的翅膀扇的力度有點大。
宣子方面色由通紅轉而冷白,眼神渾濁,秀氣的臉龐五官皺在一起,顯然是痛苦不堪,但這也更能引起他人的施虐心,劉岷陰測測地笑了下:“沒想到,你竟然還猜到了我的名字,怎麼,想要求饒嗎?”說著竟然鬆開了手,真的給了宣子方喘氣的機會。
宣子方跌坐在地上,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頭髮溼嗒嗒地披著,溼透了身上的衣物,薄薄一層近乎透明的布料貼著少年的面板。衣料下,少年的身體結實而纖細,腰肢盈盈一握,白皙的脖子上還印著清晰的五指痕,且如今就伏在自己腳邊,看上去無比脆弱……劉岷的眸色微微黯了下。
宣子方粗喘幾口氣,抬頭對劉岷道:“很可惜,就算你看了我的記憶,也無法找到你想要的線索。”
劉岷皺了皺眉,冷笑道:“別想跟我玩什麼花樣。”
宣子方卻搖了搖頭,忽然,指縫中多了一張符篆,他飛快地將那張符篆往上一拋,登時空中一汪熱水朝劉岷兜頭澆下——正是店小二為蘇紀燒的那桶水,之前被宣子方收入了符篆中,如今再召出來,水還是熱水,而且是剛燒好的。
劉岷被燙得哇哇叫,宣子方趁勢往房門跑去。
然而一桶水又如何能攔住一名金丹修士,劉岷又不是站著不動,他很快避開了水,朝宣子方抓了過去……
一道白芒閃過,夾帶摧枯拉朽之勢,猝不及防地刺中了劉岷的右胸,劉岷愕然間,但見一名青衣道者站在門邊,手執一柄通體雪白的劍,劍的一端握在那人手上,另一端卻刺穿了劉岷。蘇紀冷豔精緻的臉在劉岷錯愕之時神色微動,他淡淡道:“宣子方的性命只有我能取,就不勞道友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嘖嘖,阿宣你好意思讓主角受救你嗎?
☆、雙修吧
蘇紀雖刺中了劉岷,但金丹期和築基期修為上是質的差別,以蘇紀築基期的能為,偷襲一擊能中,就已經是不簡單了。
劉岷嘴角流下一絲血,那抹紅色在他白得不像話的臉上顯得格外鮮明,他伸出舌頭,舔去了唇邊的血液,同時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寶——一面鼓,他一手拖著鼓,另一手在鼓面上輕輕一拍,靈力灌入鼓中,激盪氣勁橫掃,將蘇紀的劍震開的剎那,也重傷了蘇紀!
劉岷的目標本在宣子方,但看到蘇紀的時候,眼中又多了些不明的神色。宣子方只略看了一眼,知道那大概是主角光環作祟,心裡也不由感激這種設定,他趁著這個空隙,召出了自己的飛行法寶,拉過蘇紀就登上了那隻紙鶴。紙鶴清吟一聲,掠過劉岷的頭頂,躥出了窗戶,徹底消失在劉岷的視線裡。
逃出客棧的兩人皆是一身狼狽,蘇紀受了那鼓音的攻擊,連站都站不穩,身上經脈大半受挫,丹田都受了不小的傷,整個人搖搖欲墜,要不是宣子方扶著他,他都能倒下了。
蘇紀對宣子方可沒什麼舊情復燃藕斷絲連的情緒,他只是如他對劉岷所說的那樣,是想親手解決了宣子方。不僅是宣子方,還有他背後,曾經將無上宗千萬年基業毀於一旦的罪魁禍首,而今,他覺得自己受的傷,也不算虧了。“原來……在你背後是七殺門……”蘇紀諷刺地笑了笑:“上輩子我連你和七殺門有這層關係都不知,還以為你只是對掌教之位有所覬覦,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以你孤高的個性,竟能瞞過我的眼,要不是聽到你和劉岷的爭執,我還沒發現原來你也和我一樣,重活了一世……”
宣子方訕訕地看著他道:“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蘇紀臉色蒼白,眼神卻很凌厲:“我認識了你幾百年,還想騙過我?”
“我的情況和你不一樣,其實我是……”宣子方想解釋,但他想了想,如果直接跟蘇紀說其實我是你爹的話,蘇紀八成會把這當成笑話。
蘇紀又是嘲諷地笑了下,緩緩閉上眼。“重活一世,你若是還如當初那般執迷不悟,我會任由劉岷殺了你,可你若是沒變,劉岷與你也不可能有爭執,所以救了你,我也不知到底是好還是壞……”蘇紀呼吸漸重,雖然沒有外傷,但內傷更不好受,嚴重的話,甚至可能會讓好不容易築基成功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