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看上去就像只剛出生沒多久的貓兒一樣,軟軟糯糯的叫聲萌得敖馳恨不得把它壓在肚皮底下滾好幾個圈……
宣子方也不知道敖馳有這個習慣,喜歡什麼東西就把它往肚子底下壓,生怕被人搶了去似的。也就只有宣子方能讓敖馳聽話了,所以釋嬰在可憐兮兮地被解救出來的時候還會感激地遞給宣子方一個柔弱的眼神,順帶著話也比以前好套多了。
北戎是一個好戰的國度,極北的地區裡有終年不化的冰雪,冰雪深處鮮少有人跡,自然環境極為艱難苛刻。雖說這一帶地區名為北戎,實則是三族人類共治,經年累月地打仗,內亂不平,還經常進犯西蘭和東揚兩國。修真者講究的是寧靜平和,自有修真以來,北戎就是最不受歡迎的修真之地,當然個別苦修的佛修除外。然而自從百年前伏魔井被破,天元大陸上湧現了以魔氣修煉的魔修之途起,北戎漸漸地為修者所瞭解。
為什麼呢?
因為魔族喜歡征戰紛亂之地。
凡有徵戰,必有生死、別離、背叛、屠戮、愛恨等苦,有苦就有怨恨和邪念、惡意,魔族不食凡物,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油然而生的負面情緒,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在修煉時產生的心魔更是他們喜愛之物,境界越高越是美味。
所以傳說中魔族喜歡吃人的說法根本就是以訛傳訛。
當釋嬰歡喜地搖著尾巴跟宣子方訴說時,他們已經踏上了北戎的地界,蔫呼呼的釋嬰馬上就像來電了似的精神抖擻了數倍,一雙綠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逮個人就想撲過去啃,就連敖馳的騷擾都滿不在乎了。
要不是宣子方還拽著釋嬰的尾巴,估計這隻貓在沒啃到別人的憎念之時就先被彪悍的北戎人劈成兩半了。
“慢著慢著!”宣子方摁住釋嬰,一把丟給敖馳叼著,緩緩道:“你不是說要去找你的族人嗎,先幹正經事!”
‘啊,真抱歉……’釋嬰也察覺自己表現得太過外露了,忍飢挨餓這麼多年,可不是為了吃那點小小的恨意的,相比之下,集合大量恨意的純種魔族讓釋嬰更加期待。
“你能找到哪裡有魔族嗎?”宣子方問。
釋嬰晃著小小的腦袋,想從敖馳的口中掙脫出來,無奈敖馳對這小東西喜歡得緊,咬住了就不肯鬆口,還是宣子方忍痛那了一株青芽草誘惑敖馳,敖馳這才改口。釋嬰渾身都是敖馳的口水,難受得夾起尾巴,在宣子方的袍子上用力蹭蹭,道:‘在極北之地……’
“確定嗎,那邊可沒有人住的,不是說魔族最喜歡有人的地方嗎?”宣子方疑惑道。
‘你吃完飯不用找個地方消食的嗎?’釋嬰拿他那雙可愛的眼睛白了宣子方一下。
宣子方微紅著臉訕笑道:“通常我們消食的地方都在床上……”
‘……’回應宣子方的,是小奶貓一記軟軟的爪子撓。
敖馳有樣學樣,也給了小奶貓一爪子,不過力道跟釋嬰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直拍得小奶貓東倒西歪。宣子方嘆一口氣,臉色繃得淡淡的,但抱起釋嬰的時候手指微微顫抖,他絕不承認剛剛在心裡叫好來著。
因著那個莫名其妙的契約,宣子方不願以身犯險對釋嬰這個主人作出點實質性的傷害舉動,但他不能動不表示敖馳動不了它,每當敖馳以愛為名施行“家暴”的時候,宣子方就覺得心裡無比暢快。糟糕,這樣下去會不會產生心魔啊……
哎呀,反正心魔是釋嬰最好的奶糊糊,怕什麼,敖馳加油上!
釋嬰的特殊化形導致他用不了任何術法,但神識還是很強大的,他甚至能察覺出北戎的魔族都分別聚集在什麼地方,按照釋嬰的計劃,各個擊破。當然,首選的還是能以宣子方的實力收服的魔,身為魔皇,他可看不上那些最低等的連人形都無法化成的魔族,不過修為比元嬰更高的魔族他還是沒辦法,畢竟他打算拿宣子方當長期飯票的,算是利益共同體。
飛劍在空中疾馳了約有一個時辰,才堪堪到了北戎的冰雪天地,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荒涼的雪,偶爾在白色的岩石旁邊能看到幾株頑強的草,饒是敖馳滿身都是毛,也冷得發抖。宣子方有靈力護體,幾乎已經成了本能,根本不覺得冷。倒是釋嬰,直接窩在宣子方的懷裡不願出來了。
“在哪裡?”宣子方拍了拍釋嬰的背,低聲問道。
釋嬰在宣子方溫暖的懷中蹭了蹭,‘從這裡再往裡進十里,有個湖,湖底下是個洞府,原是修者的,現在被三隻魔佔了。’
“那三隻魔的修為如何?”
‘唔……反正你是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