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算賬,眼皮都沒抬,冷冷道:“你不知道麼,司徒鴻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陣子,築基丹吃死了兩位師兄以後,那個司徒鴻便失蹤了。”那名弟子有些不耐煩,他砰地一聲把手中的賬本合上,抬頭道:“我說你是新來的吧?問那麼多幹嘛,去去去,一階功法都在那邊,別妨礙師兄我算賬!”
宣子方摸了摸鼻子,好笑地看著那人:“咳,我不是來找功法的,我是來交任務的。”
那人很大牌地伸出手:“牌子呢。”
在琳琅閣外領了任務的人都會有一枚玉牌作為憑證,完成任務以後自會有專門的弟子打上印記,再回來交任務。但是也有一種任務是不需要憑證的,比如外出調查某事,或者某位師叔突然人手不夠了,隨機拉幾名弟子幫忙,這種任務多半會由當事人親自吩咐下來,記錄在冊,等人回來以後就算完成。
宣子方顯然是第二種情況,因此在看到那名弟子伸出手的時候愣了下,然後笑了笑道:“我的任務是沒有玉牌的,師兄能不能幫我找一下?”
“真煩!”那人又從桌上翻出一本厚厚的冊子,“說吧,什麼任務!”
“應該是掌教佈置的……調查築基丹的任務。”宣子方想了想道。
那弟子一開始還是懶洋洋不想幹活的模樣,可是聽到宣子方的後半句話後翻書的手頓了頓,驚訝地看了一眼宣子方,還有些畏懼。他又打量了宣子方一眼:“你你……你叫什麼名字?”
“宣子方。”宣子方笑了笑。
“對、對不起!師兄,我不知道是你……”那名弟子立刻站了起來,點頭哈腰,恨不得讓宣子方失憶,重來一遍。
宣子方並不介意,他只是想到如今連赤霄峰的弟子都有人不認識自己了,可見他們的敵人動作有多快,而且這些只是冰山一角,青崖真人恐怕也認為這些低階弟子算不上威脅,才讓他們留在赤霄峰的。
“無妨,你繼續吧。”宣子方道。
“是、是……”那人雙手顫抖,好不容易找到了宣子方和蘇紀出任務的那條,用蘸了硃砂靈墨的毛筆一勾,很快那頁紙上就沒了這個任務,而積分簿上的積分添了三百。
辛苦大半年,才換來三百積分,真是得不償失啊。
宣子方傷心地看了眼自己名下的積分,還不到五百,連個稍微高階一點的功法都換不到。他想了想,眼睛又亮了起來,從法寶囊中一股腦兒把路上收集到的好東西倒了出來:“師弟幫我看一看,這些加起來能換多少分?”
這裡面多半是靈石靈草,還有從七葉堂順回來的一些丹藥,其中以青芽草最多,也最珍貴,那名煉氣弟子恨不得撲到那堆寶貝里,最後強忍著衝動,一件一件地幫宣子方換算。
還是法寶珍物好啊,算了大半個時辰,那弟子終於把東西都收歸琳琅閣,並在宣子方的名下多添了五百多分,比出一趟遠門能換來的分數多得多,宣子方不由嘿嘿笑了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當然,那三瓶死氣和在無名洞府中得來的法寶並沒有上交,這些東西他日後都能用到,並不心急。
唯一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是司徒鴻失蹤一事,他當初可是把敖馳託付給了司徒鴻,司徒鴻失蹤了,那他的敖馳怎麼辦?司徒鴻到底為什麼會失蹤,會跟築基丹一事有關嗎?
48兩年之後
宣子方回到自己那個破敗的院落;小院子安安靜靜,還保持著大半年前他離開時的樣貌。
院子裡亂哄哄的;還有敖馳拼命留下的爪印;什麼時候那軟軟的小爪子鋒利得能在石桌腿上留下痕跡了?還有院子裡那些雜草,記得以前是用來種調配敖馳食用乳汁的靈草的;如今靈草沒人照顧,養分都被雜草吸收;只有幾株頑強的靈草鶴立雞群。
那個每回見他回來就迫不及待把髒兮兮的腦袋往他懷裡鑽的小傢伙,不見了。
宣子方晃了晃腦袋,甩開莫名其妙的失落感;往屋裡走去。
房間也還是離開時的樣子,給敖馳做得那個小窩也是亂糟糟的,地上散落著一些碎布片;都是敖馳磨牙時咬出來的,不用想就知道遭殃的肯定是宣子方的衣服。
敖馳不過是隻低階妖獸,以宣子方如今的能力,只要他願意,能在靈獸園中隨便挑。他知道,自己這一趟隨蘇紀去調查築基丹一事,中途不但築了基,還徹底洗清了無上宗對自己的懷疑,回來後在無上宗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當然,這都和蘇紀的維護有不小的關係。
“唉,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