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是嵐你自己說可以也不行,我必須將這幾面字練完。”
說完,莽很認真卻也還算溫柔地將靈嵐的手拿開了,他自己則轉身跪坐回矮桌後繼續練習未完成的練字任務。
似是被男人剛剛眼中那種懾人而又威嚴的氣勢壓住了,靈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抬頭看了看男人已經很標準的寫字姿勢,心突然就不輕不重地震動了下。
人,原來真的可以認真成這樣,不管何時何地何種情況都堅守原則,不放鬆一絲一毫……想起曾經還不理解男人這樣看似有勇無謀的野蠻人是如何統一了北方,還將北方這樣不安分的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再不起征戰,靈嵐在這一刻卻全部都明白了。
男人這樣純粹的認真與堅定,又怎麼會不成就一番大事業?
世人總是自以為聰明,耍點兒小聰明,玩點兒小僥倖,或是嚴於律人卻總是寬以待己,也許短期內可以成就一番事業,也會被人認為聰明,會被人歎服有智謀,但是又有幾個人能擁有像莽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簡單卻又最為威嚴的堅持與認真呢?畢竟越是簡單的道理,越難堅守,比如忠誠,比如信守規矩。
唇角不知不覺微微勾了起來,靈嵐看著莽的眼神也愈加溫柔起來,他想他是真的擁有了一塊世上最美好的璞玉,這個男人的智慧掩埋得很深刻,藏在粗糙的外表之下,只有用心才能看到男人的靈魂美好得渾然天成。有人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男人是真正的糙在外表、精在魂魄。
走過去坐在男人身邊,靈嵐一手託著腮一面靜靜地觀察著坐得端端正正的男人,突然間覺得在淡淡燭火映襯下的男人的側臉是那般堅毅而有男人味,竟是會讓人不知不覺地就迷戀進去。他想他是有些迷上這樣的男人了吧……
兩人安靜得再也沒有一個人說話,直到莽終於寫完了轉過頭卻看見靈嵐一雙帶笑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他,靈嵐的眼裡淺淺蜿蜒著一汪清潤的波光,美得竟像是暈染上了一層清冷的月華,清澈盈然,溫柔莫名卻又魅惑非常。
“嵐……字……字寫完了……”過了好一會兒,莽彷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而聲音卻低沉嘶啞得好似從喉嚨深處傳出來的,比平時的厚重更多了一些說不清楚的暗啞味道。
一邊說著,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捧住靈嵐的臉,湊近了去看靈嵐那雙此時變得更美的眼睛,心裡只覺得整個人都好似掉進了靈嵐黑色瞳眸裡那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裡。他放任了之前被他刻意無視的熾熱慾望,頃刻之間便以席捲之勢回捲而來,眼看著就要即將焚燒殆盡他所剩無幾的全部理智。
眼睛慵懶得微微眯起,靈嵐從喉嚨裡輕輕地“嗯?”了一聲,唇角依然帶笑,眼角卻懶懶得勾起了說不清楚的魅惑與豔麗。
“寫完了就可以……”莽話還沒說完,只見靈嵐突然以壓倒之勢整個人將莽撲倒在地上,而靈嵐則雙腿叉開跨坐在莽的腰腹之上,斜飛的眼角透出骨子說不出的妖媚,整個人氣質上卻又矛盾得顯露出一骨子靈子特有的高貴傲氣。
被靈嵐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怔愣了一下,不過莽未免靈嵐摔到,還是很順從地自然的被“撞”倒在了地上,不過當他剛剛扶住靈嵐的腰正準備說些什麼,靈嵐就俯下/身用力吻住了他的唇,讓他還未出口的關心話語全部嚥了回去。
靈嵐的髮髻被他自己散開來了,烏黑柔順的長髮如瀑般鋪滿了他整個形狀美好的背,就如同一張綿密黑色的網整個網羅住了被靈嵐推倒在地的男人。
男人完全被靈嵐越來越大膽的動作蠱惑了,當靈嵐直接用嫣紅的唇隔著褲子含住他的某處,他終於忍受不住地用力將靈嵐拉起來,一個翻身壓住了靈嵐,將靈嵐緊緊扣在身下完全籠罩在他一個人的世界裡。
張開眼睛看著男人又露出了那種噬人而兇狠的野獸般的眼神,靈嵐順從地張開雙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低低的呵呵笑開了,笑得眉宇間都透著魅惑,笑出一片濃濃豔色乍然開放,迷了莽的眼、惑了莽的心。
笑著笑著,靈嵐微微張開嘴輕輕著吐氣,聲音低柔婉轉得仿若呻吟,一點兒一點兒地點燃了男人內心深處熾熱的火焰,“我的王,你真是讓人迷戀的存在,我覺得我的心都被你蠱惑了呢……你還在等什麼呢?我都……呵呵……”
說著到這裡,靈嵐看到男人喉嚨下意識地吞了抹口水,靈嵐眼睛眯得更厲害了,他勾著莽的脖子撐起頭,咬著男人的耳朵輕柔柔的呵氣如蘭道,“我都躺平了,你還在等什麼,我親愛的往,你不準備動手麼?再不動我可就不客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