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一句話不帶標點方褀一愣一愣的。
“你認識他?”方褀把掛在身上的陳漢軒拽下來。
“一起長大的哥哥而已。”曹邵賢努嘴。
“噢。”方褀側過身子整理被陳漢軒弄皺的衣領。算是答應了一聲,然後徑直走回座位不再理曹邵賢。
“方褀,你怎麼了?”曹邵賢伸手去拽,被方褀躲開了。這是方褀的班級,曹邵賢不好發作。壓低聲音放下姿態詢問。
“曹副會長,午休的時間快結束了,再不回教室要違紀的。”方褀自顧自掏出課本。
“方褀……”
“算了算了,方褀才被陶銘汝欺負了,你們一個接一個的他可受不了。”陳漢軒推推搡搡把曹邵賢弄到門口,“他知道你‘掃蕩政策’的事了。”陳漢軒墊腳趴在曹邵賢耳邊說。
曹邵賢欲言又止,只能走掉。
陳漢軒看曹邵賢走得看不見了,才挨著方褀坐下,“你怎麼了?”
“沒什麼。”方褀趴在桌上眯起眼睛。
要是沒什麼就不會這樣了。
人家曹邵賢可是和“陶家”人一起長大的。自己算什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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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銘汝,你到底跟方褀說了什麼?”陶家長子回來的洗塵宴,曹家也在宴請之列。曹邵賢當然也來了。剛才長輩們都還在,面上一副其樂融融,曹邵賢也不好發作。趁陶銘汝落單的時候,扯著他的袖子到後花園。
“才幾年不見,小賢就變得這麼……”陶銘汝意有所指的看著曹邵賢,然後不語。端著高腳杯,晃了一圈讓棕紅的液體在杯裡滾動。“你說這桶釀的87年紅酒,像不像血?”
“怎麼下了飛機就直奔學校,時間掐著這麼準,趁著我開會的時間找上方褀?”曹邵賢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讓陶銘汝耍得團團轉。
“你不知道麼?”陶銘汝一副你應該很瞭的表情,“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曹邵賢咬了自己舌頭。
“銘翰也回來了。”陶銘汝嗅了嗅,然後輕抿了一口,“他很想你。”
“沒必要去為難方褀,不關他什麼事。”曹邵賢退了一步,臉上蒙了層灰。
“曹邵賢,你要知道陶家人想得到的,從來都是不折手段。”陶銘汝放下杯子,沒了最初的雲淡風輕,聲音也拔高起來。
“他要是想我,當初怎麼會走?”曹邵賢冷哼了一聲,“既然你這麼開口了,我說什麼也沒用了。”曹邵賢扯開了領結,乾脆也不必再和廳內的人打過招呼,直接開車走人。
“曹邵賢。”起初帶著猶疑的語氣,一個音重過一個音,隨後便是肯定和喜悅夾雜著誠惶誠恐。
幸好,知道他從來都這麼會演,也不會因為他的情緒而動搖自己。“你回來了,好久不見。”曹邵賢轉身,就像許久之前的相遇一樣。轉身,然後在月下看到他,驚為天人。
“不要怪哥哥,是我讓他去的。”陶銘翰比起離開那時,更加消瘦,大大的眼睛沒了那時傲慢冷漠,視天下為無物的自負,變得難以形容。
“現在誤會都解開了,那我也沒事的。你看你都瘦了……要記得好好吃飯。”曹邵賢眯著眼,是囑咐不是關懷。他分的很清楚。
“我找方褀,不是因為你。”陶銘翰的語氣有些受傷。可惜一句話拒絕得沒有一點底氣。“和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不會不知道我們陶家是做什麼營生的。”
“我知道。”曹邵賢語氣篤定。不再似貓兒一樣慵懶地眯著眼,只是淡淡地望著陶銘翰。
“好了好了,曹邵賢你要是累了就回家吧。”陶銘汝攬過曹邵賢的肩頭佯裝親暱。
剩下陶銘翰一個人站在夜色裡,看不清姿態。
“我和你弟弟已經沒有可能了,你沒必要緊迫盯人。”陶銘汝夾著曹邵賢一路到停車場。這麼熱情的送客第一次見,服務比泊車小弟還周到。在一起的時候你逼著我們分開,等分開了,又為你弟弟抱不平。你這個哥哥,不累麼?
“好了好了,你可以滾了。”陶銘汝腐笑。曹邵賢只是抿了抿嘴,然後拉門上車。
看著曹邵賢的車絕塵而去,陶銘汝還站在原地不動。
“跟了一路,我都不知道你這麼能忍。”陶銘汝笑了,比冰還冷。
“哥。”陶銘翰從柱子後面現身。
“既然知道會這樣,當初你就不應該走。”陶銘汝揉了揉銘翰的腦袋。
“我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