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井門沉重地關閉,基本上就和外頭隔絕,耳旁一靜立刻有了種安全感。
哨馬正拖開那具屍體,忽然“咦”一聲,說:“屍僵了?怎麼會這麼快?”
刺青也過來看,掰掰頸關節是僵了,“也不是不可能,死前痙攣吧,手抓得緊,不少溺死的會這樣。”
萬回一噎,這麼說那人早死了,他剛剛一直,是被個死人抓住腳,難怪重得要命。
“喂喂,來看這個,這怎麼解釋。”哨馬手電移至屍體腳部。抹開血,腳後筋給撕去了一條,肉花呈絮狀,很像被狗啃咬的。
萬回清楚記得,翻船前那傢伙穿著鞋,那麼傷只可能在落水後造成,似乎那傢伙始終恐懼水下有什麼威脅。
刺青提起那隻腳,大家立即看到,反面有一排清晰的牙印。這尺寸,絕對是人的牙印無疑。一個人在激流中被人抓住腳咬上一大口,機率是多少。
萬回一瞬間,便想起了水面下,那個靠近的神秘黑影,沒來由渾身一悚。
“別管了沒時間了。”刺青拍拍萬回,輕聲,“還能走麼。”
萬回點頭
,雖然腳踝還有五個手爪印,走著有點拐。
他們一個接一個跨過屍體,萬回跨過去的時候,儘量不去看,他勸自己,這並非他的責任,那種情況,換誰都會明哲保身。
刺青走第一個,其次哨馬,其次萬回。層高限制,苗老三沒辦法抱小兔崽子,小兔崽子走在萬回後面,苗老三殿後。
整條通道,只有他們腳步溼踏踏的迴響,由於低著身,眼睛只得保持一種斜視,光線所過,腐朽得岩溶質感的牆壁,散發一股潮腥。每過一個風孔,火苗撲一下,但很快這現象就消失了,說明外部通風口基本被水擋住。
萬回也不清楚走了多久,一條彷彿永無天日的蟻洞,壓抑得全身難忍的躁悶,衣服黏在身上像一層面板。
沒人開口詢問,只是安靜跟著。
就在無意間,萬回回頭瞟了一眼,就是這一眼,不知怎麼,收回視線的剎那,腦袋裡猛地條件反射般,提醒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剎那,光線較暗,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