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過了元嬰期便能驅使，姑且當作防身之用吧。」
火翼估計也沒想到柳孤霜真準備了東西，也是楞了一下，這才笑咪咪地將小劍收至小虎崽胸前揹著的小儲物袋中。
「不錯不錯，你們都有心了。」
見其餘族人也還在等著祝福小虎崽，火翼與連清河又跟兩人說了幾句便繼續往下走了。
「什麼時候做的？」莫離回頭勾著笑看向柳孤霜。
「你閉關那幾日。」
柳孤霜聲線依舊平淡與平常無異，但莫離卻能從他眼中看出隱隱閃過的一絲羞赧，唇上勾著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這晚，眾人在廣場上慶祝笑鬧到深夜，甚至有族人到了天近亮時才回了屋。
族地後方山上有一人坐著崖邊，正默默看著隱隱升起的朝陽。雪白長髮被微風吹著微微飄動。
此時，又有一人從山下躍了上來，正是方才去福地與火靈打招呼的莫離。
「行了。你傳音符放好了？」
柳孤霜頷首。
「那就走吧。」
莫離拿出木舟，與柳孤霜一同乘了上，朝著朝陽的方向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當司雷醒來發現桌上有枚傳音符便好奇一探。
沒多久，一陣聲音響徹整個族地。
「莫離！你又要跑出去多久！這回別回來算了！」
已經遠離族地好幾百裡的莫離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柳孤霜摸摸懷中人的臉頰。
莫離搔了搔鼻翼，「大概是師父看到我的傳音了。」
柳孤霜想到司雷可能有的反應，也是輕笑了一聲。
「飛昇之後幾乎都被一堆事情圍著走，好不容易又空閒下來了，這次至少得把妖族聚落好好逛過一遍再回谷。」
妖族聚集地之大，幾乎橫跨了西洲三分之二的土地，再加上若是剛好撞上哪個仙境開啟…莫離已經打算好沒有個幾年幾十年時間是不會回谷的，也難怪司雷那麼大發雷霆。
「嗯，我還放了一顆生子丹在師兄那，就不知道師兄能不能成功哄下師父。你覺得下回回谷，會不會又多幾個小崽子玩？」
柳孤霜看著懷裡的人兒一臉狡詰地笑容，眼裡滿是笑意。他低下頭輕咬了莫離耳垂一口，這才說了句，「調皮。」
※※※
百餘年後，南州萬雷山峰上，兩人巍巍而立。一人手持長劍冷峻英挺，一人白衣勝雪傲然自若。
這回上萬雷山探險，莫離因緣際會得到了一枚記載著上古丹方的玉簡，他這陣子便索性在山峰上的一處洞穴中閉關煉藥，倒沒想到這上古丹方居然成了他進階的關鍵，閉關半年便一舉突破了。
沒想到進階的仙氣騷動以及上古丹藥丹成時的意象，居然引來了一些不肖分子過來覬覦。
只可惜，主意沒打成便被守在洞外的柳孤霜全部殲滅。
莫離一出了山洞便見滿地屍塊。鮮血撒在雪地上反而有種異樣的美感。
柳孤霜比莫離早了幾年進階，早已是仙君修為了。如今莫離也跟上了步伐，飛昇不到兩百年便成了仙君，也是仙界無數年來屈指可數的了。
山洞外沾滿了血汙，也不好再待了。兩人索性跑到萬雷山峰上，趁離開前再看看四周的風景。
莫離伸伸懶腰，靠在背後那人的溫暖胸膛上。「這附近也待膩了。」
柳孤霜環著莫離的腰際，閉著眼聞著他身上隱隱的藥香。「接下來想去哪？」
「仙界都逛得差不多了…既然升了仙君，我們去其他世界走走吧。」莫離手指併攏，虛虛地做出一個手刀的動作。
「不用回谷一趟？」
莫離想了想，「算了，反正師父都念那麼多次了，不差這一次。到時帶點新奇的東西回來還能轉移師父的注意力。」
「好，都聽你的。」
莫離勾著唇，獎勵地在柳孤霜唇上香了一記。
這兩人已經在一起兩百多年了，卻總是百年如一日的恩愛。
莫離靠在柳孤霜懷裡心想，還好，這一路上有你陪著。否則這段路這麼長，一個人永遠孤單的活著，縱使看遍四處風光，也會少上許多許多樂趣吧。
兩人站在山峰上吹了好一會的風，莫離這才回頭。「決定了，走吧。」
隨即聚氣凝於右手，手指併攏由上往下一揮，瞬間空中便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兩人相識一笑，便手拉著手一同躍入了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