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劉育碧這般寵信,親自拿了一條汗巾在他面上擦來抹去,也經受不起了。那張勘賽城牆轉彎的厚臉皮終於脹的通紅,最後面紅耳赤羞答答的低下了頭。全身都微微顫抖了。
一旁的蔡王孫坐在地上,手扶著錦凳,嘴巴張的老大不斷喘氣,直覺眼睛長釘竟然看到了這種景象。
——天都要變了。
蔡王孫的魂魄都飛走了。
太傅竟然都羞死了。
太子都動手動腳走火入魔了。
蔡王孫求助似的看看王子昌。王子昌看著面不改色穩穩倒茶。蔡王孫佩服啊佩服,恐怕此刻太子上了太傅的身子,這東宮總管還會視若無睹鎮定如山。
太子劉育碧細細幫莊簡擦了汗,順手就把牡丹麗花汗巾丟在了莊簡腳前。
莊簡如呆如傻也忘了施禮,愣愣地一搖一晃的轉身走了。
劉育碧瞧著他一跌一撞的出了勤勉殿。直瞧著他出了花園門轉過彎背影不見了,方才收回目光。他回頭看到蔡王孫的震驚模樣終於恍然驚覺。
他臉上一紅,方才竟是一瞬間鬼迷心竅,舉動有些唐突孟浪了。
莊簡魂不守舍的出了東宮,才覺得全身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風一吹衣衫都溼透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著,百思不得其解:“這太子劉育碧的行為越發的古怪了,他擦我臉做什麼?難不成認出我是莊簡,賜我汗巾自盡而死麼?這人自小就怪異,不知他想用什麼古怪法子整治於我,這東宮是萬萬不能再來了。”
***
“太子戀上了周維莊。”蔡王孫褻瀆主子的想著。
每日專心看他教授學業。
每日賜膳與他斟酒佈菜。
皇后、皇上欽賜下來的珍器古玩都轉贈與他。
各種時令穿戴、吃食用度,時時都有賞賜。
平日裡還愛笑吟吟的看著他,非要把太傅看得滿面通紅才作罷。
蔡王孫心中疑惑,太子明明平日裡多麼利索果決的手段,狠辣厲害的做派。怎麼一旦對人上了心,就同那豬油一樣矇住了心,完完全全看不出這人的優劣好壞了?!
只把他的腸胃刺激的壞了。整日裡又泛酸又嘔吐,即吃醋不已又噁心不已。
有一日,他冒死諫君:“太子對太傅早已超出了尋常君臣之禮。”
劉育碧正色道:“我是為了大漢江山社稷方才百般籠絡賢臣。小蔡你再汙穢不堪的亂吠亂嚎,就丟進河塘餵魚。”
沒人會說自己會有私心。
沒人會以為自己會戀上男人。
更何況戀上一個貌不驚人、撒潑耍賴、好男色如命的無賴渣。
蔡王孫不敢再說。心中卻想管你百般施恩,我卻不看好這場好戲。
果然這日,莊簡夾著他的書離開了東宮之後,太子面露不悅之色。
他皺眉問道:“小蔡,我的臉最近怎麼了?”
蔡王孫仔細看了看他:“太子的臉紅紅白白,精神飽滿很是氣宇軒昂。”
劉育碧道:“那周太傅為什麼都不看我的臉?”
蔡王孫心中悽苦,他不看你關我何事?!他口中惡狠狠的趁機添壞言:“那周維莊素來好色如命,以前定是見太子生得好看。他欲圖不軌,天天盯著太子垂涎三尺,心中試圖行那目奸意淫的勾當!”
劉育碧惱怒的說:“小蔡,你的意思是說,他最近變得規矩了,不再目奸意淫所以不再看我了?”
蔡王孫腦子裡轉不過這個圈,他本意要踩周維莊,現在竟不知怎麼變得誇獎太傅了。但看太子著實不爽,難道他想被他目奸意淫嗎?這個,這個,太子殿下最近心意著實難以揣摩,這活兒越發的不好乾了。
他張口結舌,結巴著說:“這個,這個,大概是太子學問越好,面相越端莊氣派,更有皇家威嚴,周維莊自然不敢再褻瀆殿下,用視線強姦殿下不成了才不看的!”
劉育碧大怒:“照你這般說。昨日午膳時我抬手觸碰了周太傅的手,太傅便暈了過去。那也是他懼怕我的威嚴試圖姦淫不成,才暈過去了嗎?!”
蔡王孫腦子裡,頓時嗡的一聲飛起來了大群飛雁。在他腦海裡隊形一會變成“白”字,一會變成“痴”字,變換著隊形不住飛來飛去。
這邏輯好生混亂,蔡王孫窮極智力也分辨不清辯無可辨。他眼睛翻白,撲通一聲倒地暈了過去。
太子劉育碧怒不可竭:“怎麼回事?周維莊變得端莊正派。你這混帳卻學了他的潑皮,動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