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這種念頭出現了不過一瞬,就被他自己給壓下去了。過去十三年的經驗無一不在告訴著他,他身邊所有的人,除了祖父祖母,其他都是別有用心的存在;人們不是敬畏就是服從,更甚者還有包藏禍心的存在。
所以,他剛剛做的沒錯。
生活在那樣的地方,若是對人沒有半點戒心,他早不知道死掉多少次了。
也許祖父的擔憂是對的,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下,又有那樣不負責任的父母,他早就忘記該怎樣和正常人交往。
他不是黑道出身,身邊發生的也多是殺人不見血的鬥爭,所以儘管脾氣不好,也沒有隨便殺人的習慣。
這次大概真的是過激了,蕭穆凝神想了一想,終於排除了對面坐著的孩子的嫌疑:他這次的情緒控制實在是大失水準……是了,要不是聽到母親為了父親新的情婦大吵大鬧,說了大量的怨恨他出生的話,他也不至於失態到被那個女人的部下暗算,從而到了這個鬼地方變成了這副樣子。
身上什麼都沒有,就連光腦都在戰鬥中丟失,身無分文的他可謂吃盡了苦頭。
他也不是不知感恩的混蛋,李曦多次相幫,他是很感激;只是高傲的自尊心使他不願意成為被施捨的一方,就連“謝謝”二字也好像被詛咒了似的吐不出來。明明是知道自己被種下病菌想看看對方是否健康,現在卻扭曲成了這個樣子。
他大概是真的不適合和他人相處。
蕭穆的臉色明明暗暗,對著李曦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