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苟言笑、認真古板的老頭子性格,這樣的小金居然會對他說他不能回家,跑來求收留。
陶佳剛開始還以為他和羅德的冷戰升級了,還同仇敵愾地聲討了羅德一番,批評他不能仗著自己屁股翹就拿喬云云,等到臉色不對的金國王直接栽倒在了地毯上,陶佳才覺得大事不好了。
這個時候陶川和蘭斯都在公司,陶佳團團轉了兩圈,才想起來給羅德打了電話,然後又火燒屁股地找醫生。
“醫生說都正常……”陶佳嚶嚶嚶嚶:“可是明明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但是小金看起來卻像是……”
要死掉了。
蘭斯坐在床邊,撤回覆在金國王額頭上的手。
“叫醫生是徒勞。”蘭斯說:“這並不是生病。”
羅德握著金國王的手,能感覺到掌心裡的指尖冰涼。
金國王才19歲,在富有彈性的面板下蘊含的生命力羅德最清楚不過——可是眼下,這隻手卻開始發冷。
“不是生病是什麼?”陶佳說:“他來找我的時候臉色就不好!他在發燒!”
“他說了什麼?”羅德並沒有移開視線。
陶佳看了看羅德和蘭斯,陶川並沒有進房間,而是安靜地站在門口。
“他說……”陶佳遲疑:“他只說不回家。”
不回家。
不能回家。
“所以說這不是生病。”蘭斯垂眼,看金國王一頭冷汗,身體開始痙攣:“是懲罰。”
忠誠,並沒有字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尤其是,從血液裡繼承下來的本能,那是刻在骨血裡的東西,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它消失。
歐丁不出現還好,血統對金國王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只要歐丁出現了,那麼歐丁的話,對金國王來說就是絕對的命令。
一旦質疑或是反抗,那麼命令的強制力就會讓身體做出懲罰的反應。
不斷懲罰,直到服從為止。
“我不明白。”蘭斯皺眉:“歐丁又對他下命令了?命令的內容……要小金回家執行?”
而且還是金國王寧願讓本能懲罰自己,也不願意執行的內容。
金國王感覺到自己的指尖開始發麻。
其實他並不至於到神志不清的程度,他雖然身體不受控制了,但是意識還清楚。
他只是睜不開眼睛。
他能聽到陶佳在叫他,搖晃他,甚至能聽到他給什麼人打電話。
陶佳一定嚇到了。
有點對不起他
他只知道試圖無視歐丁的‘命令’會有不美好的事情發生,但這麼突然和嚴重,他自己也沒有預料到。
金國王想試著說話,卻發現自己已經控制不了嘴唇開合。
羅德握著他的手。
金國王的戀愛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