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眼下陶佳這麼利落的就撂倒了一個男人,金國王一腳踩碎掉在地上的手機,一邊拽住還要過去揍人的陶佳往樓道跑:“你這麼厲害,怎麼白天一下子就被拐走了?”
“這就叫偷襲的威力!”陶佳一邊手捂菊花一邊往樓下衝:“還有老天保佑他真的只有一個人!”
那個男人在開門前一直在說話,卻沒有第二個聲音應答,於是兩人冒險做了個賭注,沒想到一擊即中。
這棟半新的公寓樓裡還有電梯,但是陶佳和金國王都很默契地一路往樓梯跑——但並不直接跑下樓,大概跑了兩層樓以後,陶佳用樓道里的消防斧打破了樓梯轉角的玻璃。
金國王探出頭,發現他們現在處在大概三樓的位置,樓下就是一條很小的巷子,天已經完全黑了,沒有路燈,巷子口有很濃的鐵板魷魚的味道飄來,老式的電線杆矗立在路邊,電線上幾隻小黑點正在嘰嘰喳喳。
“那個人剛才在講電話。”金國王喘氣:“他們一定發現了……”
所以堅決不能走電梯,也不能從樓梯下去。
“不知道有幾個人。”陶佳說:“順著水管爬下去。”
金國王和陶佳都不是胖子,很輕易就從不算大的窗格中鑽了出去。
陶佳雖然看起來養尊處優,但是爬水管看起來卻很是熟練,很快就滑了下去——相比之下,從小隻愛讀書不愛爬樹的金國王卻有些綁手綁腳,還沒攀到二樓,巷子口就衝進來三個彪形大漢,裝束赫然和白天一樣。
原本長了青苔的水管就滑手,金國王又被那些人一驚,直接從水管上噼裡嘩啦地掉了下來,扒掉了一道牆皮。
陶佳握著消防斧回頭看了一眼金國王,也吃了一驚:“擦!這怎麼是個死巷?”
金國王落地的時候只覺得左腳一陣劇痛,這時被陶佳一說,才發現莫怪這裡連個路燈都沒有,原來再往裡就是兩棟紅磚樓的接縫處,無路可退。
陶佳握著斧頭虛張聲勢:“你們別過來啊!我有武器!”
那幾個大漢似乎也發現了他們身後的路不通,動作反而慢了下來,不慌不忙地堵住巷子口慢慢逼近,這時他們身後又多了幾個人。
藉著邊上樓層漏出的光線,金國王能看到前面幾個男人眼神很有些不對,雖然一直在看著他們,但是瞳仁卻是死黑一片。
“陶少爺。”領頭一個稍微瘦小的男人點了一支菸,在離他門七八步遠的地方站住了。
“誰是你家少爺?”陶佳說:“你這個品相的我不會養。”
那人並不生氣,彈了彈菸灰:“我們只是請你過來做客而已,何必發火呢?我崔老酒跟你保證,我們不會對讀書人動粗。”
“崔老酒?”陶佳說:“我不認識你,你的保證算個屁。”
“陶少爺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崔老酒揚手,手腕上明晃晃的金色錶鏈閃瞎了陶佳和金國王的眼睛:“陶老爺子當個寶貝供在家裡,後來又被陶川包得密不透風,乾淨得都不像陶家的人了。”
陶佳靠到金國王身邊:“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還是謝謝誇獎!”
金國王忍著腳疼:“你確定他在誇你嗎?”
陶佳轉頭:“他剛才的意思不是我出淤泥而不染嗎?”
金國王沉默了。
天越來越黑了,金國王抬眼看了看天色。
他覺得崔老酒並不是這個意思。
“陶老爺子疼你進心坎,為你養了個陶川給你保根基,沒想到他一去,陶家就易主了。”崔老酒彈掉煙:“陶少爺不會不甘心嗎?”
陶佳說:“你能不能說重點?我勉強聽一聽,然後大家就可以散了。”
“秦爺是陶老爺子生前的至交,不忍看到老友的幼子家產被奪。”崔老酒說:“所以才派我來請陶少爺……你才是陶家真正姓陶的人,如果不是陶川實在太過囂張,秦爺眼看陶家就要被毀在他手裡,於心不忍哪。”
陶佳和金國王咬耳朵:“我聽明白了,他綁架我不成,就改為想鼓吹我篡陶川的位。”
陶佳的“咬耳朵”從來不會控制音量,崔老酒自然也聽了個一清二楚。
“陶少爺說的什麼話。”崔老酒淡淡地說:“陶家本來就是你的。”
陶佳說:“我爹已經給陶川了。”
“你確定?”崔老酒又上前兩步。
陶佳攥緊斧柄:“我確定,錢歸我,權歸陶川,後來我把錢也給陶川了,當作讓他一輩子為我賣命的聘禮。”
陶佳這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