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也顧不上跟魏九霄拌嘴了,立刻追問道:“大侄子,你研究出什麼了?”
“根據祖師爺的手抄,我改出了一個陣法,需要咱們三個聯手奪魂。”死人臉頓了頓,說,“何徵負責提供陽氣,我負責運轉陣法進入陰司,魏九霄,我需要你的觀魂眼,找到地魂並且拉出來。”
他說的簡單易懂,可我在濟世館見識過陰司陰氣的強大威力,不由擔心起來:“這個改造的陣法會不會太冒險?”
“冒險也比坐以待斃強,”魏九霄道,“魏家的殺手鐧雖然咱們不大相信,但萬一真有呢?張煥是最強的戰鬥力,必須讓他儘快恢復正常。”
老張這個侄控,自然也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我們商量了一下,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把奪魂的時間定在了今晚子時,去郊區找個偏僻點兒的地方佈陣,畢竟逆開陰司門不是小事兒,萬一在這種住宅區出岔子,鐵定會一堆人遭殃。
山魅跟老張留在家裡,我們三個人即刻出發,坐上轎跑往郊區跑,死人臉跟我坐後座,我正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突然有一隻微涼的手握住了我的。
我扭過頭看死人臉,他閉著雙眼假寐,卻更堅定地握緊了我的手,我笑笑,也用力地回握他。
魏九霄在後視鏡裡看著,一言不發地加快了車速。
作者有話要說:
☆、合力奪魂
我們開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郊區的某個廢棄工廠停下,這片地半個月後要推平做開發,這會兒渺無人煙,正適合我們逆開陰司。
死人臉要布的陣挺大挺複雜,聽他說是把幾種較小的陣法組合起來,還要變陣,折騰出來至少要一個小時,我跟魏九霄也幫不上忙,就坐在車裡瞎聊,魏九霄把暖氣開的足,又不停地拿零食餵我,沒一會兒我就困了,抱著一袋子薯片歪在後頭睡過去,迷糊中感覺到他從前座探身過來給我蓋毯子,好像還看了我好久。
我臉上突然一癢,於是抬手啪得一拍,咕噥著翻了個身:“有蚊子……”
“……”
快到子時我被晃醒,帶到陣裡去站著,這次的陣型幾乎有小區花園的一半那麼大,是個葫蘆串的形狀,死人臉站中間,我在最後,魏九霄最前,離的都挺遠的,紅繩、硃砂、小旗、銅錢和紙符全部上場,縱橫交錯,符紙上的符文也從未見過,看來死人臉這次真是打算背水一戰了。
子時一到,我就開始專注的激發體內陽氣,透過手裡的紅繩源源不斷地往死人臉那裡送去,死人臉腳下的銅錢嗡鳴不斷,他一聲低喝,黃穗兒銅錢短劍穿過數張金符,瞬間就有一道看不見的熱浪鼓出,緊接著,最前方的魏九霄身旁的小旗全部立起,他那邊的陣型和我的相反,是個陰陣,魏九霄的腳底下埋著龍王鼎,待會兒死人臉開啟陰司門的時候,龍王鼎的陽氣會和陰司的陰氣相抵,這樣就不會讓陽氣或陰氣對魏九霄造成傷害。
整個陣法,最關鍵的是死人臉,他需要控制陰司門開啟的時間和程度,如果稍有偏差,魏九霄就會首當其衝地遭殃。
陣法執行了五分鐘,死人臉沉聲道:“開始了。”
“好。”魏九霄應了一聲,開了觀魂眼,我貼著開眼符,一下子就看到了魏九霄前方旋出一股漆黑的陰氣流柱,他大喝:“張煥,再開大一點,這得找到猴年馬月去呀?!”
我一聽這話,趕緊加快了體內陽氣運轉,把更多的陽氣送出去,死人臉回頭看我:“這是持久戰,你不要勉強。”
我點點頭,這些日子我沒放鬆練習,早就跟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不可同日而語了,依照這樣的陽氣量,雖然有些入不敷出,但堅持三四個小時還是沒問題的。
這是第一次,我們三個人並肩作戰,我沒有充當被保護的那個人,這種相處模式總算讓我毫無負擔,畢竟我也是個男人。
陰司門開啟得更大了,魏九霄被陰氣往後逼退了一步才勉強穩住身子,死人臉顯然也覺得吃力,月光清亮,我看見他的手臂在輕顫,銅錢短劍最頂上的金符開始緩緩燃燒,火星像螞蟻一樣星星點點地爬動著。
這些金符是死人臉花大功夫畫出來的,除了純陽血,還摻了不少別的珍貴東西進去,裡面有個太虛石,是死人臉從祖師爺的墓裡帶出來的催符寶貝,這次全用進去了,成符率也才十之一二,在控制陰司門的金符燒完之前,我們必須關閉陣法,否則就要出大亂子了。
時間有限,我們的機會只有一次。
周圍獵獵風響,大冬天裡我卻因為精神高度集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