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邊給我把脈邊摸鬍子:“可你這脈象挺好的啊,磅礴有力,腎陽充足。”
難道我形容的不像遇到鬼怪?我繼續說:“不光是這樣,我早上起來總能看到白……”
‘影’字還沒說完,老大夫一臉瞭然地打斷我,“早說嘛!夢遺沒關係,年輕人火氣大,早日找到物件陰陽調和,自然就好了——不過一定要少擼,那些日本片子看多了不好哇,咱們男人可是一滴精十滴血!”
“……”
……你妹的老不正經!擼個毛線啊擼!
我被這個老大夫整的徹底沒脾氣了,他還要給我寫方子,我趕緊攔下他:“不用不用,其實我也沒那麼嚴重。”
正說著,外頭來了個裹著大頭巾戴著墨鏡的女人,大夏天的她還這副打扮,不嫌熱嗎?
老大夫也是一愣,那女人走近了我們,輕聲道:“大夫,面板潰爛能看麼?”
作者有話要說:
☆、腐爛的臉
老大夫說:“你得先讓我看看情況。”
那女人點點頭,緩緩地摘下墨鏡,解開了頭巾,老大夫一聲驚呼,我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的左臉很正常,甚至稱得上美豔動人,可是右臉卻整個爛掉了,腐敗的皮肉帶著膿液,爛棉絮一樣半吊在臉上,臼齒那裡已經徹底爛穿,露出一截白森森的牙齒。
很恐怖的一張腐爛的臉,卻讓我似曾相識,浴室案裡李兆光的兒子就得了這樣的腐爛症!
老大夫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那女人重新裹上了頭巾,幽幽道:“有辦法麼?”
老大夫吭哧了半天:“你這……是不是面板感染啊?”
那女人說:“不是,我去醫院看過面板科,那裡的醫生說我的真皮和神經都壞死了,但查不出原因,又推薦我來找中醫做調理。”
“姑娘你坐,我給你號號。”老大夫醫者仁心,號完脈忍著噁心又看了一次她的右臉,摸著鬍子琢磨病因。
之前李兆光的兒子得了一樣的病,看了那麼久都沒法治好,李兆光才想出了借命術這樣破釜沉舟的法子,我有點兒可憐這個女人,腐爛只是剛剛開始,慢慢就會蔓延到全身,簡直生不如死。
果不其然,老大夫找不出癥結所在,那女人顯得很失望,卻還是道了謝,帶著墨鏡離開了醫館。
“怪病啊,怪病啊……”老大夫還在嘮叨,我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來她是誰了!
我趕緊跑出濟世館,她低著頭正要上保姆車,被我給攔住了:“等一下——請問,你是演員歐雪嗎?”
她動作一滯,拉緊了頭巾:“……你認錯人了。”
“歐小姐,你別怕,我不是什麼狗仔隊或者追星族,”我把警官證掏出來給她看,“先前我辦的一個案子裡,有個小孩和你的症狀類似,也許我可以幫你。”
歐雪有些驚訝:“真的麼?那孩子的病好了麼?”
我咳嗽一聲:“你們倆情況不同,治好他的辦法不適合你……不過請相信我,我覺得你這個病,也許警方能治好。”
歐雪沉默了幾秒,讓自己的經紀人先下車,叫我進保姆車裡跟她單獨聊一會兒。
保姆車裡挺寬敞,還擺了一個迷你冰箱,她摸了罐冰啤酒給我,我擺擺手:“不好意思歐小姐,我還得開車,有可樂麼?”
她笑笑,重新取了罐可樂給我:“何警官,謝謝你這麼熱心幫我,剛才那個大夫看到我的樣子都嚇得不行,你還挺淡定的。”
“我一個刑警,什麼沒見過?”歐雪性格爽朗,我也開起了玩笑。
其實能認出來歐雪全靠小黑——先前歐雪演了刑偵劇裡的女警花,把小黑迷得不行,天天指著電腦屏保給我洗腦他女神多美多美,我嘆口氣,那會兒的歐雪的確特別漂亮,明眸皓齒、顧盼生姿。
可現在這張臉……絕對能嚇死小黑吧?
我摸出了紙和筆,開始做記錄:“歐小姐,能詳細說一下你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嗎?”
歐雪回憶道:“大約是兩個月前吧……右腮的面板有些紅腫,我也沒在意,當時還在拍戲,就抹點消炎軟膏對付,殺青之後開始變得嚴重了,上星期洗臉的時候,我把牙齒那裡的面板給搓下來了,可是並不疼,就好像肉是別人掉的一樣。”
“症狀蔓延得快嗎?”我問。
“嗯,腐爛之後,就會蔓延得很快。”歐雪摸著自己還完好的左臉,“事已至此,我沒想著要和以前一樣漂亮,只要能恢復正常,別人不當我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