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屍檢上,於是去找死人臉的二叔法醫老張幫忙,他是從省廳下退到我們分局的,人脈廣、底子厚,沒準兒能有辦法。
還好這案子不算久,老張聽我說過就很痛快地答應了,當下就開車趕往臨市,說晚上就能把資料弄回來一份,我給了他家裡地址,讓他直接送我家裡來。
不搞清楚這個任倩倩是怎麼死的,我晚上肯定睡不著,那小三女鬼為什麼一直纏著王大金呢?
第一種假設是女鬼的憤怒,任倩倩的死和王大金有關係,要含冤報仇什麼的。
第二種假設是任倩倩真心愛著王大金,著急著想要告訴他什麼,才在他周圍陰魂不散的……
如果是第二種,她到底想說什麼?提醒他……有危險?
我搖搖頭,越想越覺得鑽進了牛角尖,王大金可是周略全一案的重要嫌疑人,周略全一家因為鬼嬰都魂飛魄散了,又不能來找他,他能有什麼危險?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我嘆口氣,看來只能等老張把屍檢資料搞回來再說了。
一路擠車回家,又拐到超市買了檯燈和兩桶泡麵,昨天叫了外賣小炒,今天就節省一點吧,我記得死人臉不吃辣,乾脆抓了兩桶紅燒的。
走到樓下看到我那個小窩透出暖暖的燈光,突然感覺挺好,這一年半在A市當刑警,每天不管加不加班,回家都是黑燈瞎火的,總算有人等我一次……好吧,雖然他也不是在等我。
死人臉聽到開門聲,扭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把目光落在舊書上,坐得端端正正,就好像他從昨晚過來就沒挪過地方一樣。
我過去給他接檯燈,死人臉漆黑的眼睛靜靜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虛,我大聲說:“看啥看,哥嫌你開大燈費電!”
死人臉微微勾了勾嘴角,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笑。
我咳嗽一聲,坐下說正事:“死人臉,你能把白天那個女鬼叫出來麼?我有些話想問問她。”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真相
死人臉合上書,低聲道:“不行,再放她出來,她會徹底消失。”
徹底消失?像李兆光一樣麼?
我有些困惑:“為什麼啊?她又沒用借命術。”
死人臉說:“是封魂咒。”
“封印鬼魂的咒?”
“嗯,現在她只剩下頭皮和一雙腳,只能勉強固魂。”
擦=皿=,只剩下頭皮和一雙腳?好恐怖!
看來任倩倩的死是真的有問題了,不然誰會好端端搞一個封魂咒出來。
我猛得打了個寒顫,原來如此——女廁馬桶裡湧出頭髮、鹽地上的腳印,是因為任倩倩能做到的只有這些了!
我看向死人臉,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任倩倩怎麼辦,他就說:“下次月圓,我送她去陰司。”
我們倆坐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兒,我站起來去沖泡面,最近的案子太費神了,等完事兒了我一定要休假好好放鬆一下,睡個大懶覺。
結果我腦補幸福的假期吃完了面,這才發現死人臉的泡麵幾乎沒動。
呦嗬?= =寄人籬下,你小子還敢挑食?
我敲敲桌子:“吃啊,別浪費了。”
死人臉搖搖頭,有點兒嫌棄地盯著那碗泡麵。
“這是名牌,康師傅!中國第一桶啊~”我惡趣味上來了,攪了一叉子面就按住死人臉往他嘴邊湊,“吃嘛、吃嘛——”
事實證明,不作死就不會死,死人臉身手矯健……
我被糊了一臉的面渣子T皿T!!
我抽了張紙巾擦臉,正考慮著要不要豁出去來場肉搏、捍衛我身為房東的尊嚴,門鈴就響了。
我指著死人臉咬牙:“面的事等會兒再說,昨天不吃今天不吃,你丫辟穀呢?”
一開門,是法醫老張,他拿著一個牛皮檔案袋,臉色有些沉重:“小何,任倩倩的案子果然有問題。”
我招呼他進來坐,邊倒水邊問:“屍檢結果到底是怎樣的?”
“任倩倩死時懷有兩個月身孕,這一點報告里根本就沒出現。”老張說,“而且死者雖然無外傷,但肺和氣管裡都沒有泥沙,你看到的官方報告,是被人篡改過了的。”
肺和氣管裡沒有泥沙?
說明死者是在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被人淹死的,我一拍大腿:“是□□!有人用□□弄昏了她,又將她丟進了河裡!”
法醫老張點點頭:“猜得沒錯,就是□□,死者肝糖原耗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