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說要按習俗送一送她,才說服父母在家裡停靈一晚上,昨晚家裡只有高政,其他人都住了酒店……發現屍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們第一時間報了警。”隊長嘆口氣,“要是其他人也在,可能死的就不止一個人了。”
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也許高政固執地不肯火葬也有錯,可高政的確是個好哥哥……當時的高柳一定是認不出他,才會殺了自己的哥哥吧?
“那後來呢?腐屍還有沒有再傷過人?”我問。
“沒有,事後一切正常,這會兒估計已經送到老張那裡解剖了。”隊長說。
我捏緊了檔案袋:“隊長,你放心吧,我和死人臉一定會盡快找出腐爛症的原因。”
“嗯,這案子有危險,你隨時配上槍。”
“知道了隊長。”
從隊長那兒出來,我又去找小黑和魏朵朵瞭解其他腐爛症患者的情況,總算發現了一個疑點——
儘管位置不同,但這些女患者大多數是從臉部開始腐爛的,而極個別的,居然是從腹部和胸部。
李兆光的兒子是唯一一個男患者,我打電話給李兆光的前妻,她說兒子的病已經好多了,我問起患病時的情況,她回憶說孩子的病是全身發作,沒有先後之分。
掛掉電話,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突然有了一個猜測,也許她們都用過同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八成是外用於面板的,既然女人和小孩都能用的,肯定不是化妝品……
那應該是什麼藥膏或藥水之類的玩意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要一個評論,吭哧。
☆、生魂失蹤
我估摸著死人臉運動的差不多了,開了局裡的車回家接他,今天下午我打算去歐雪家和高柳家裡看一看,也許能找到個相同的藥瓶子,順藤摸瓜搞清楚腐爛症的來源。
提到藥,我就多了個心眼兒,這事兒該不會和秀水街101號的濟世館有關係吧?
……可我怎麼看那個二缺老中醫,= =,都和這麼驚悚的東西不搭邊啊!
我還沒走到公寓下面就瞅見死人臉了,他估計剛跑完圈,這會兒正仰躺在小花園裡的公共長椅上閉眼假寐,枕著胳膊搭著腿,比我這個早出晚歸的人民警察瀟灑多了。
瞧我們倆這都快有心靈感應了,每次有事兒找他都不用上樓,一逮一個準,嘿嘿!
“死人臉!”我高興地跑到他跟前,他睜眼看到是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找你查個案子。”我說,“要不你先回去拿裝備,具體情況路上說。”
“不用。”死人臉搖搖頭,從椅子下面的草地上摸出來揹包,拍拍上面的草屑,“走吧。”
臥槽!他怎麼跟小叮噹似的,隨身包啊!敢情這不是偶遇,而是他專門在等我?
上次也是這樣,=皿=他、他到底什麼來頭?!
我一把拉住他,死人臉詫異地看著我,我可憐兮兮道:“張大師,能幫我看看……明天雙色球開什麼號嗎?”
“……”死人臉甩開我,冷冷道,“我二叔也在警局。”
原來是老張說的……太令人失望了,我還指望能脫貧致富呢,= =
我和死人臉上了車,先往離得比較近的高家開,我問起死屍殺人的事情,死人臉沉吟道:“如果不是惡鬼附體,死屍是不會殺人的。比如鄉下盛行的野貓詐屍,也是因為野貓身上帶有流動的陰氣,能催動屍體動彈幾下,陰氣散掉就結束了,根本不存在詐屍殺人的情況。”
我大惑不解:“難道高柳是被惡鬼附體了?”
“看照片不像,凡被惡鬼附體,屍體必不安詳,”死人臉指著照片說,“她口唇緊閉,手指放鬆——你想想當時林翠華的樣子。”
對,林翠華被山魅附體的時候,可完全不像個人類,臉上要多猙獰有多猙獰,這麼說來,高柳並不是被惡鬼附體了。
我說:“那死屍是怎麼殺掉高政的?”
死人臉沉默了幾秒,淡淡道:“也許,她當時還活著。”
我心裡一咯噔,反駁道:“不可能!醫院昨天中午就下了死亡通知的,肺衰竭,白紙黑字!”
死人臉轉過頭沒說話,可我心裡很清楚,他從來不會亂下結論,高柳的腐爛症情況特殊,醫院診斷出錯也不無可能,那就是說,高柳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親手殺掉了哥哥高政……所以高政的死根本不是隊長猜測的腐屍作祟,而是尋常的兇殺案?
可按照之前的推測,他們兄妹倆不是